皇后当年生产,正逢北方闹灾。她身为盛朝的皇后,为了给受灾的百姓祈福,也为了给腹中的孩子积德,便挺着孕肚亲自去了闹灾之地。
祈福仪式刚刚结束,她便腹痛生产。
和她同行的妃嫔中,有一人与她结怨颇深,见她生了个皇子,心中更是嫉妒得发狂。一气之下,就想了个损招,趁着皇后身边守卫薄弱之时,随便找了个乡野孩子把真正的皇子调包了。
而沈鹤,就是那个乡野孩子。
现下东窗事发,真正的皇子已经被接到了皇宫。沈鹤的太子之位被剥回,一朝成了乡野庶人。
亲生儿子回宫,皇上和皇后都沉浸在无尽的喜悦中,没有人搭理沈鹤。沈鹤在寝宫里等了几日,只等来了一道驱赶令。
皇上念及二十多年的父子情,并没有惩罚沈鹤,甚至还送了沈鹤不少贵重的东西,让他带着回去老家。
但沈鹤毕竟不是太子了,那些往日看不惯他的人,现在都抓着机会对他落井下石。
皇上赏赐的东西,拨下来的侍卫,经过那些人的手,到沈鹤眼前时已经所剩无几。
他就带着这些零零星星的东西,和几个侍卫,走上了回苍梧山的路。
一路上,他遭受了三次追杀,全靠自身武功不俗,才险险的挺到了今天。
只是有些狼狈罢了。
阮白知道了这些,心中对沈鹤的同情更甚。
又是半个月的奔波,沈鹤终于回到了苍梧山。
山中一个落败的村子门口,数十个人正翘首以盼。
见着沈鹤的身影出现,一个年轻健壮的男人快步跑来。他站在沈鹤面前,激动的眼神将沈鹤上下打量了一遍,颤着声音问:“你是……阿鹤?”
沈鹤走了一个多月的路,俊朗的一张脸早就风尘仆仆,憔悴不堪,招人的瑞凤眼也毫无神采。
闻言,他冷淡的点了点头:“是,我是沈鹤。”
“太好了!”男人一下子兴奋起来,他热络地抓住沈鹤的手,回身向着村口的人招手。
“爹,娘!是阿鹤!阿鹤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