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村头的三间破茅草屋,多年来无人问津,她早将其视为囊中之物,但儿子还未长大,暂时就没有买下,想等着儿子订亲之后,到里尹那里诉一番苦楚,不花银子给拿下。
没想到她就是回了趟娘家,回来就听说周里尹已经将那三间屋子连同宅基地一起给卖了,卖的还是外来户。
这还了得?这不是从她嘴里往外掏肥肉吗?
于是张周氏纠集起来一帮族人,跑过来要将这一家人赶走。
“三叔公,你也知道我们孤儿寡母的,这房子我预备着给儿子成亲用的,谁知道你竟然卖给了外来户,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娘俩呀?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有财啊?”张周氏干哭不掉眼泪。
“我一个寡妇弄点钱容易吗?就想着攒了钱买下这三间的。而且他们是外来的,我丈夫可是为了救村里人死的呀!就这样你还偏着外来人?你是让有财死不瞑目啊三叔公!”张周氏说急了,两腿在地上乱蹬。
“现在房子已经过给他们白家了。”周里尹无奈道。
“这事我不管,你将这些人赶走,这房子不能卖给他们!不然,我今天就死在这里!”
“娘!你不能死啊,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她儿子也扑过来,母子俩抱在一起哭,不知情的还真以为大家联起手来欺负他们呢。
周里尹低垂着头,也不知道事情该如何处理了。
白二狗凑到云团那里,悄悄跟她耳语几句,云团点了点头,举着受伤的小手走到周里尹面前。
“里尹爷爷,团团的手被割伤了。”云团手上的伤口深,虽然已经止血,但鲜血也将包扎的布条染红了。
“哎哟,怎么弄成这样?不会伤到筋骨吧?”周里尹十分心疼。
“是他,他抢团团的小凳子,把团团割伤了。”云团撅着嘴,指着那抱着张周氏哭的男孩。
男孩做贼心虚,不敢抬头。
白建章一见女儿手割成这个样子,怒火瞬间被点燃。他处处忍让,却让孩子受了这么大的伤害,他还算什么父亲?
当即就抱起云团,对周里尹说:“周里尹,我们一家不偷不抢,安安生生过日子,却被他们欺负到家门口!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去镇上报官!我女儿不能白受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