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用衣服盖住了云团的脑袋,紧紧搂在怀里,不让人看见。白建章则去跟人打听:
“老人家,这位县令为什么会被抄家呀?”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官场复杂啊,一不留神就是粉身碎骨,还要连累家人。”烧饼摊老爷爷继续做烧饼,他们的日子还得过下去。
“他家还丢了闺女?可真是可怜啊,不知道县令千金有多大了?”白建章不着痕迹地打听。
“县令家一共三个千金,没有儿子,前段时间一起丢了,年纪我们也不清楚,最小的也就三四岁样子吧?人家闺阁千金的事情,我们怎么会知道呢?”
“县令家的闺女都丢了,这镇上是不是经常丢孩子啊?还有哪家大户人家丢过孩子吗?”白建章又问。
“那没听说,只听说县令家的丢了。”老者回答道。
“嗨,这事说不清,说是丢了,或许是县令提前知道了自家的祸患,将三个女儿送走了呢。”另一人紧跟着说。
白建章一听,更加确信云团是县令家的闺女了。
夫妻两个避着人,匆忙到钱庄将金元宝换了十两银子,去粮店买了一袋大米一袋粗面并一小包粗盐,就开始往回赶。
回程路上,又遇到刚才的兵马,这回多了两个囚车,上面分别是本县县令陆衡和他的原配夫人。两人均被剥的只剩下中衣,头戴枷锁,脚穿镣铐,披头散发,后面还跟着一群家仆。
许是陆大人是个好官,沿途的百姓眼中均是不舍,有的默默掉眼泪,呜呜之声隐约可听见。
白建章也停了下来,将吃饱睡着的云团喊醒,叫她好好看看囚车上的两个人:
“团团,别出声,多看几眼,记住这两个人,他们是你的父母官啊。”
刚睡醒的云团呆呆的,看着囚车越行越远,心中有一种悲苦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