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书紧握着血书,心中更加担忧。
父亲这样安排,只能说这次事情真的很严重。
第二日,皓瑞过去何府送东西。送完东西,他找到何玉书的院子,流莺不在,皓瑞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何玉书独自坐在窗下的书桌前,提笔写着什么,青丝垂在脑后,清雅得如同一枝玉兰。
“何玉书。”白皓瑞唤她,快走几步跳到廊下,隔着窗户跟她说话。
何玉书惊了一跳,她把自己的书信遮起来,“你不是应该叫我玉书姐姐吗?”
从前见到白皓瑞,他都是跟着何景新喊自己姐姐的。
“以前叫你姐姐,以后要叫你的名字。”皓瑞嘴角带着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
何玉书有些气,又有些恼,“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你送这个,红酥斋新出炉的豆沙糕。”
白皓瑞递过来一包点心,展开来,是散发着甜香味的豆沙糕,香甜软糯,是何玉书最爱吃的。
“你这是做什么?”何玉书将豆沙糕推到一边,“我明白告诉你,我不会成亲的。”
“为什么?我,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还是说,你心中有要嫁的人了?”
“没有!”何玉书脸羞得通红,“我,我不想拖累你们,我是罪臣之女……”她声音哽咽起来。
她娘在庙里,她爹在牢里,她的家世已经很不堪了。
“你不是。”皓瑞站直了身体,收起了刚来时那股吊儿郎当的样子。
“你是父母捧在手心长大的掌上明珠,是饱读诗书的窈窕淑女。”
何玉书低下了头,她何曾遇到这样胆大直言的男子?
白皓瑞却一点不羞不怯,“你心地善良,端庄大方,你,长得也很好看……”
“你别说了。”何玉书羞得不行,站了起来,背过身去。
白皓瑞却执意要说,他觉得很有必要让对方知道他的心意,这没什么丢人的。
“姑娘!”流莺忽然从外面跑进来,边跑边喊:“姑娘,夫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