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出生就有不治之症,大夫说我活不过二十岁。”雷漪脸上带着笑容,好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不可能,你好好的,马上就二十岁了。”
“那就是托了你们家的福气,我苟且多活了几年。”
“你不会死的。”大牛倔强地说。
“死没有什么可怕的,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妹妹。除了她,我在这世上无牵无挂,这样很好。”
雷漪看着大牛,希望他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
“你不会死的。”大牛又重复一句,转头回了家,那走路的样子,可真像一头倔牛。
晚上,白建章和罗惠兰熄灯睡下。
二儿子成亲,两口子反而愁眉紧锁。
“何大人这事,咱们能不能帮上忙啊?”罗惠兰问。
白建章说:“现在玉书算是安全了,明天我让二姐夫给窦老将军去一封信,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只是听二姐夫说,老将军好像不在京城。”
第二天,吴夫人就带着何老夫人,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搬去了庙里。
在这里,何老夫人也跟着带发修行,只有这样,一旦何大人被判流放,何老夫人才能免去灾祸,这也是何大人的意思。
何老夫人刚走,何大人这边的形势就急转直下,监察使派人在城外找到了库银藏匿的地方,据看守人说,是何景新带人运了银子出来,命他在这里看着。
正巧关城门那天,何景新在外留宿了一夜,这一下都对上了。
这下人证物证俱在,监察使仓促就判了案,不给何大人一点辩驳的机会。
何季炎被判革职流放,家人跟随。但此时的家人,也就只剩下何景新了。
县丞作为帮凶,被革职抄家,好在没有流放。
一夕之间,何季炎和何景新就成了阶下囚,被套上了枷锁,押往流放之地。
走的那天,镇上来了许多送行的百姓,小白一家人,何老夫人、吴夫人并何玉书都在其内。
白建章眼含热泪,在街边挥手:“大人,大人,一路上要保重,后面终有真相大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