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洲捂着耳朵出来了,这家伙条件真是越来越多,不能惯着她。
他来到外面,看见院子里挂着衣服,有他的衣服,还有江安隐的衣服,都挂在一起,就像是寻常的小夫妻晒的衣服似的。
这小丫头,在自己外出的时候,自己把衣服给洗了?
不管洗得干不干净,总算是动手干活了,沈长洲笑了一声。
就是这天都黑了,还不知道收衣服。他自己走过去收衣服,收着收着,发觉手里的一件粉色衣服怪柔滑的,低头一看,似乎是一件小衣。
沈长洲两耳一红,赶紧又给挂回去了。
“出来收衣服,你自己的衣服以后自己记得收。”他朝屋里喊。
“来了。”江安隐立即跑了出来,她头发散开了,披在脑后,随着她奔跑而晃动着、发丝飞扬,衬得她脸愈发白且小。
有些白云团的影子在身上,毕竟人家亲姐妹。
沈长洲发起呆来,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明明是要报复袁霜,结果自己在这里照顾起她女儿来了。
他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气恼,难道自己忘记了之前那些苦难了吗?自己活着,就是要报仇,否则,活着还为了什么?
这丫头虽然没什么错,但她是袁霜的女儿,母女一脉相承,她母亲的罪孽,就该由她偿还,她没什么无辜的,锦衣玉食十几年,也该还债了。
江安隐收了衣服一转头,沈长洲人不见了。
“跑哪去了?真是的,天黑了还往外跑。”
江安隐肚子饿,沈长洲不在,没人做饭,她只好拿了干粮出来垫一垫肚子。
吃完又想洗澡,自己费劲巴拉地烧了热水,泡了个热水澡,舒服极了,又自己夸奖自己:“江安隐,你都会烧热水了,真厉害!”
洗完澡,她昏昏欲睡,外面寒气渐渐起来,她爬进暖和柔软的被窝,很快进入梦乡。
她梦见了她娘,正着急地到处找她,“隐儿,你跑哪去了?可知道我担心死了?”
“没事娘,我过得很好,长洲哥哥一直很照顾我。”
然而她刚说完,沈长洲就出现在她娘身后,一刀贯穿了她娘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