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袁老将军要求谢征与江安隐大婚之前,不得与侧妃共寝。
“皇上在画什么?”南仪县主轻声问。
谢征画得出神,竟未发觉有人进来。
南仪县主已然走到他身边,见苍翠碧绿的山谷中,一名少女回眸一笑,一头乌发如瀑,笑颜如花,身边还有一只白狐狸。
南仪县主心中似乎被捅了个窟窿,呼呼地漏风,心凉如冰。
是因为美貌吗?还是因为她更活泼?自己太沉闷了?
是了,是因为美貌,自己不仅长得不如她,脸也毁了。
自卑爬上心头,南仪县主忍不住用手摸摸面纱,确认是否盖严实了。
“皇上何必如此,她心中无你,对你何曾有一丝怜悯呢?”南仪县主忍不住道。
谢征粲然一笑,“不过是打发时间随手一画,你也舍得出来了?多出来走走,心情就会好很多,太医的药有没有用?可还习惯?”
南仪县主总是会沉浸在这一声声的关怀中无法自拔,但她始终也无法忘记残酷的事实——外祖背叛皇上,另拥立新帝。
此一事横贯在两人之间,她只觉得心愿再无达成的可能,前番说的那些话,无非是不想心上人受苦罢了。
她放下燕窝粥,跪了下来。
“皇上,思嘉知道,外祖父犯下大错,罪无可恕;也知道,袁老将军将带着思嘉去南方换回安隐妹妹。思嘉自知与皇上今生无缘,这一去凶多吉少,不敢奢求其他,只是外祖父是一心为了思嘉才行差踏错,只求皇上日后能对他法外施恩。”
“朕没有同意,谁也不能带你走。”谢征神情变严肃。
南仪县主摇摇头,袁老将军如今是说一不二,她不想皇上难堪。
“思嘉也想外祖父了。皇上,若是外祖父兵败,皇上一定要另设新将,不可让袁家独大。”
谢征背过身去,闭上眼睛。
“皇上,保重。”南仪县主叩了头,默默退了出去。
十一月初,袁老将军整顿武安大军,押了南仪县主一家三口,朝南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