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安公主看了看景文帝,又看向文昭仪,有些踌躇,眼里还有一丝丝畏惧。
她虽是景文帝唯一的女儿,但景文帝缠绵病榻三年之久,怕过了病气给孩子,这三年两人见面次数屈指可数。
对于慈安来说,父皇,更像是一个称呼。
文昭仪看着女儿笑得慈爱,摸了摸她的头问:“慈安还记得母妃和你说过什么吗?”
“记得!”
“母妃说,父皇最喜欢、最疼爱慈安了。”慈安公主童声稚嫩。
看着文昭仪的眼神满是依赖。
“是啊,那慈安不是也经常和母妃说,最喜欢父皇、想念父皇了嘛?”
“如今父皇让你过去,怎么害羞了呢?”
文昭仪手指轻刮慈安公主的鼻尖,慈安痒得笑了一声,如银铃一般让人心软。
母慈子孝,温馨无比。
景文帝心中的失子之痛仿佛也被熨平一些,只是脑海中瞬时闪过明媚儿浑身是血抱着水盆的样子。
刚刚勾起的嘴角又平了。
“慈安参见父皇,祝愿父皇万安康乐。”
慈安公主在文昭仪的鼓励下,走到景文帝面前行礼问安,嘴角笑盈盈的。
眼里也是对景文帝的眷恋之情。
景文帝摸了摸她的发顶,细软的乌发在掌心的触感麻麻痒痒。
“文昭仪,你把慈安教养得很好。”
景文帝由衷夸赞一句。
病弱的孩子难将养,许多都是溺爱成性。
慈安身为景文帝唯一的女儿,还能如此知书达理、可见是下了功夫养的。
文昭仪笑着起身行礼:“多谢陛下夸奖。”
“慈安的性子像陛下,从小就是个识大体的,臣妾教养并不费心。”
“反而还是慈安多宽慰臣妾。”
“陛下若是喜欢,日后臣妾就带慈安多来拜见陛下。”
屋内是一副母女情深、父女情深的样子。
屋外的明媚儿在门口停了半晌,从她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屋内慈安公主的背影…
心不可控制的一酸,还是没有让汪公公通传。
只是转身回东厢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