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被咬得遍体流血,甚至连手指脚趾都被咬断。”
张让举着一盏灯,走的很慢,很稳。
可那灯光依旧是忽明忽暗的。
这种场景让秦川很难受,莫名有种压抑的感觉。
而走在前方带路的张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趣事,竟是语气之中带着些许高兴之意。
“陛下,奴才想到一件趣事。”
“据说,有一天,一个名叫孟昭的刑官,因事来到狱中。”
“看到犯人们大鼠被咬得鲜血淋漓离,居然也动了怜悯之心。”
“买了几只猫放入牢中,这种情况才好点。”
秦川有些诧异的问到:“这诏狱里还有这样的刑官?”
“曾经有。”
“孟昭的事情被魏厂公得知后,给他定了一个收受贿赂的罪名。”
“第二天,就被行了梳洗之刑。”
这是秦川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直观的体会到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梳洗之刑他是知道的。
在行刑前,先把犯人绑在一张特制的床上,然后行刑者用滚烫的开水浇到犯人身上。
犯人的皮肉被开水烫过后,处于半熟的状态,行刑者则立刻用铁刷子用力刷犯人的皮肉!
半熟的皮肉马上就出于糜烂的状态,犯人收到的痛苦是很难想象的!
如果犯人还不屈服招供,行刑者会不断地重复上面的过程。
到了最后,犯人已经全身没有完好的地方,即便要是逃得性命,也奄奄一息活不多久了!
他是没想到,魏忠贤竟然这么狠。
“这梳洗之刑是魏忠贤下得令?”
张让这会儿正兴奋着呢,丝毫没有听出秦川语气之中的冷意。
“这还真不是,魏厂公当时给孟昭定罪后,只是打算处以十鞭作为惩戒,在关一段时间的。”
“只是那孟昭之前不知何时得罪过刘瑾,这梳洗之刑也是刘瑾安排的。”
“魏厂公赶到时,虽然阻止了继续行刑,可那孟昭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救不活了。”
“最后魏厂公只能下令将其掩埋,并且给他孟昭家里一些银两。”
秦川听到刘瑾的名字,语气不善的问到。
“可是掌印太监刘瑾。”
“正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刘瑾。”
张让不知道,自己三言两语就把刘瑾给坑了。
如果让刘瑾知道,一定会大骂一声猪队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