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和义军结下了死仇,那做事就要做绝!”
他无比坚定的说道,眼神也变得愈发阴险,“嘉陵城只是个开始,带着我们的人立刻赶往下一个地方。”
呼邪乎听到这里,心中猛然一惊,感觉一阵寒意自脊背上升起。
此刻,他仿佛可以预见到另一幅火焰吞噬一切的画面,映衬着无辜者的绝望与痛苦。
但他沉默片刻,还是微微颔首,回答道:“是,军师!”
就这样,在他的一声令下,一部分训练有素的虎师精锐继续留在嘉陵城内,制造更大的混乱,以此拖延住城内以及来援的义军。
至于呼邪乎和中年儒生则悄然出了嘉陵城,与城外的北蛮军汇合,准备赶往下一个地点。
出了嘉陵城之后,他们快马加鞭,在夜色下狂奔。马蹄声如雷,划破了夜的寂静,但一路上却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
毕竟,这里是中原内陆,义军腹地,根本不会有人想到这里会有这样一支的北蛮军出现,更不用提四处分派斥候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中年儒生和呼邪乎他们这一次也不再掩盖自己的踪迹,而是开始了夺命狂奔。
也幸亏他们胯下的战马,都是北蛮最为精锐的战马,日行千里根本不在话下。
一个时辰后,呼邪乎他们就已经来到了距离嘉陵城不到百里远的高都城。
高都城并没有嘉陵城那样大的名气,城池也并不算大,因此城池内守军也没有嘉陵城内的多。
虽然城墙上的守军警惕心不足,但嘉陵城那样大的动静他们想不发现也难,因此现在城楼之上灯火通明,不断有人来回巡逻。
“军师,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呼邪乎在城外停下,看着眼前的高都城,心中有些不安,声音中透着一丝紧张。
很显然,在义军已经很明显有了防备的情况下,他们要是再想像之前一样进攻嘉陵城的话,只怕是难上加难。
中年儒生瞧了一眼高都城,眼中掠过一丝阴冷的寒意,毫不犹豫的说道:“这高都城虽小,但他们的兵力却是明显不足。”
“在加上你看这高都城内的四周,四周虽然是一处平原,没有一座山脉,但正是这样也让他们没了隔断。”
“这一次我们不进攻,而是将这大片的田亩点燃,彻彻底底化作焦土。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那义军绝对会派出援兵。”
呼邪乎愣了一下,心中不由一震。他无法理解:“军师,这样做,义军又不是傻子,明知道这是圈套,难道还会主动出来吗?”
中年儒生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阴险的光芒:“正因为他们不是傻子,所以才会有反应。火焰吞噬良田,必将引起他们的恐慌与愤怒。
义军的士兵大多是为民请命而来,看到家园被毁,焉能坐视不理?他们必然会选择出城,试图扑灭火焰,保护自己的家园。”
说到这里,他略微顿了顿,看了一眼高都城,继续说道:“如果他们出来的话,我们就在城外埋伏,趁机将他们一网打尽。
倘若他们据城不出的话,那更合我们的心意,这样自就没有人能阻止我们破坏义军的粮草。”
呼邪乎心中一震,中年儒生这样的计谋,显然是将人心算得清清楚楚。
他意识到,这不仅仅是对敌人的算计,更是对义军士兵心理的深刻洞察。火焰的恐惧与愤怒将驱使他们做出反应,而无论义军选择如何,最终都将落入他们的圈套。
这一次,无论是那城内的义军出与不出,他北蛮都将会立于不败之地。
“那么,我们现在就立刻行动!”
他坚定点了点头,他一次替北蛮感到庆幸,感到中年儒生出生在北蛮,而非中原。
很快,呼邪乎便带着人开始在高都城四周的良田布置火种。
随着一声声低沉的命令,火种被点燃,火焰的光芒开始在田野间蔓延,瞬间化作一片片熊熊烈焰,吞噬着一切。
浓烟滚滚,炙热的气浪扑面而来,炙热的火舌更是在夜空中无情的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