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坐起又躺下,还是忍不住跑去了裴如衍的院子。
守在院里的护卫象征性地拦一栏,谢霖真要进去,他们也没办法。
寂静的夜,房门被轻轻敲门——
“表兄,你睡下了吗?”
“……”
“外头冷,快让我进去。”谢霖又敲。
裴如衍还是开门了。
门打开,他穿得一身黑色缎面亵衣,月光照下来还有些闪亮,但是裴如衍觉得很冷,倒是没缩肩膀,只皱了皱眉,“怎么了?”
谢霖直接进了屋,将门关上,“表兄怎么能睡得着?”
裴如衍静默地看着他,许久才道:“不是说了,让你不要急吗。”
“……”谢霖点点头。
此时被谢霖念叨的陈武回来了。
“世子!”陈武进门,发现房中有两个世子。
迎着谢霖求知的神色,陈武一一道来:“六七日前,山匪们突然全部离开了扬州,去了金陵,与金陵城外的土匪合并了。”
“两日前,金陵城外的土匪窝被官兵和一个姓叶的公子一锅端了。”
听了陈武的话,谢霖稍稍放心,看向裴如衍,“那就是与太子没有关系了?”
裴如衍未答,困意全无,“阿霖,莫要被风吹草动乱了心。”
谢霖低下头,发出叹息。
隔日,在城中歇了一夜又寻了一天的平阳侯,自然也打听到了土匪窝的动向,于是对两个大外甥直爽道——
“那些个山匪被抓去了金陵府衙的大牢,我准备去探监,问问他们是否有无见过太子。”
平阳侯对两个大外甥毫无隐瞒,带着生无可恋的虞绍再次上路,离去的背影充满不符合年纪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