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忍不住怀疑,但又想到此人是宁国公府的护卫,又觉得不太可能。
若眼前之人是太子,怎么可能在公府做护卫?且宁国公父子都没有认出来?太子是玩灯下黑?
不太可能吧?
但,平阳侯怎么会放过一丝机会,他看向沈桑宁,问,“他为何戴着面具?”
沈桑宁不明白平阳侯为何对云叔突然感兴趣,“舅父,是有什么问题吗?”
平阳侯感受到周围数道疑惑眼神,自然不会将太子线索轻易说出,只随便诌了个借口,“城外山匪猖狂,我听知府说山匪并未悉数抓获,只怕有人在城中浑水摸鱼,我记得公府的护卫里没有戴面具的,也许是我记错了,但此人的面貌,你与衍儿是否有瞧过?为保证安全,还是将面具摘下,瞧一眼比较放心。”
沈桑宁摇头,“舅父放心,我与阿衍自然瞧过,何况他一直护佑我身边,我怎会连他与山匪都分不出?舅父多虑了。”
闻言,平阳侯蹙了蹙眉,心中纠结,虽相信外甥和外甥媳妇,可……好不容易找到个戴面具的,总想摘下看看。
几人站在庭院里僵持着,平阳侯频频朝着房顶望去,压低声问,“既是护卫,怎么这般不懂规矩,主子在下面站着,他在上头吃板栗?”
房顶上的谢欢一直听着对话,忽然转过身,一跃落下,把板栗塞到齐行舟的手里,双手环臂看着平阳侯。
平阳侯被他的态度整不会了,心底涌上一阵怪异之感,想命令对方将面具摘下,又怕万一真是太子,故十分委婉地道:“将面具摘下,我瞧一眼。”
旁人不知平阳侯此举的真实缘由,还真以为他排查山匪来了。
但谢欢作为太子本人,哪里能不懂?他默不作声,往沈桑宁身后一站,高冷地不说话。
平阳侯急了,哪有护卫这么不听话的?难不成真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