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两油嘴滑舌的。”虞凉月笑眯眯的说道,但脸上却带了笑,显然压根没有怪罪。
“奴婢可没有,奴婢说的可是都是实话。”青柳笑道。
虞凉月挥了挥手,“前儿我得了些好料子,眼看着天气过些日子就要热起来了,那几匹料子你们看着选一选颜色,让人送去针线房做了,回头都穿鲜亮些,本宫瞧着也喜欢。”
青柳和翠竹忙谢恩,虞凉月突然想起,太后的寿宴也就在这几日了,“对了,本宫之前让针线房做的衣裙可做好了?”
“主子若是不放心,奴婢明儿就去针线问一嘴去,不过主子您的衣服,针线房向来不敢马虎行事的。”
虞凉月点点头,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常服宽大的袖口往下坠落,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来。
“本宫累了,今日就早些歇息吧。”
接下来的几日,虞凉月都再没有出门儿,反而是关上门儿在鸣鸾殿内开始抄经书。
她端坐在案几前,纤细洁白的手指握着毛笔,一笔一划地在洁白的宣纸上落下字来。
今日抄的是孝经和金刚经。
这是她准备送给许太后的寿诞礼物,聊表心意。
听说许太后这开年以后,前后请了不少次太医,虞凉月估摸着她撑不了多少时日,这时候送别的东西,无论是再稀罕的宝物,在一个病歪歪,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日的许太后面前,都显得有些鸡肋,但经书就不一样了。
毛笔挥出一个弧度,她停下了手中的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
青柳忙端了热水进来,让她泡泡手,好疏解手上的酸疼。
见她泡着,又拿起一个小瓷瓶,撒了一些药粉进去。
“这是什么。”虞凉月好奇地问。
“这是奴婢去询问仲医女要来的,她近日忙着,说不能来给主子请安,说这东西是她新制出来的,倒入水中泡泡,对疏解手和脚的酸疼疲乏都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