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面前的位置,依然坐在原地。
邑砚轻笑,走上前并没有在她手指的位置坐下,反而是挨的离她近一些。
青柳一双柳眉几乎要拧到一块儿,忍了忍,见主子没有说什么,只是一脸戒备的看着邑砚。
对方的小心思虞凉月看在眼底,但眼前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海运要开了。”
“你果然知道了,恐怕除了这事儿,你是不会想到找我。”他语气一转,“你既然找我,自然是有事儿需要我帮你,你说吧。”
他扯了扯嘴角,有些自嘲一笑。
离得近了,对方身上的香味隐约能闻到,不同于时下女子甜腻的花香,虞凉月身上用的香味儿反而像是用斧头劈开树木和树枝,再在里面夹揉了一些碎掉的梅花。
木头和梅花的香气莫名地让人感觉安稳,和清洌。
邑砚只觉得好闻极了,倒也像极了他印象中,虞凉月该有的味道。
“青柳,银票。”
青柳从荷包里拿出整整五千两的银票,虞凉月抬手从自己面前,推到了邑砚面前。
“这些钱你拿去,帮我在海运口,把这些钱悉数都用来买铺子。”
“这是何意?”邑砚蹙了蹙眉,开海运,周围的铺子必然会涨价,但印象中,虞凉月这般得宠,应该还不缺钱。
“本宫还没说完,这铺子的文契上的名字,都写上徐临的。”
这倒是有意思了,邑砚戏谑的看着她,“你倒是舍得,足足五千两银子来构陷徐大人。不过,光是这,还不够吧。”
“自然是不够。但凡事都讲究一个积少成多,皇上某一日发现,自己信赖的大臣居然以权谋私,甚至在其中利用职权抢占先机,赚取巨额的银钱,这量多了,当然意义就不同了,邑指挥使应该比本宫更懂其中的关窍才对。”
邑砚正色了几分,手指在银票上敲了敲,“接着呢,接着你打算做什么。我要提醒你,徐临可不是平庸之辈,他如今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不说,官位更是要上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