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福建那边的事,现下过来还让人带了两支百年老参过来,请了安后才道:“儿媳从库房里找了两支百年老参来,烦请大嫂差人一支送到山东,一支送到福建。”
王氏忙接过去道:“弟妹有心了,我替大郎媳妇给你道谢。方才母亲也嘱咐了要送补品,这人参就跟着一起送去。”
屋里暖和,郑氏一路过来的冷意渐渐驱散,她苍白面色渐渐有了丝血气,看着沈老夫人愧疚道:“是儿媳的不是,害得夫君如今才有子嗣。”
沈老夫人心里曾经也怪过她,可后来也明白这问题根源是自己儿子,宽慰道:“你放宽心,如今只管养好身子。”
看着她干瘦的身子,还是劝了句:“不如今后就不必斋戒了?”
郑氏摇摇头道:“儿媳已发了愿,今生斋戒礼佛,此事便不能半途而废。”
见沈老夫人脸色讪讪,她又道:“如今窈娘帮着我抄经书,也能分担些。”
这话说来,沈老夫人看了看郑氏憔悴的模样,心里也渐渐犹豫起要不要让窈娘去山东的事了,毕竟循儿也的确不喜她,还不如让她在佛堂帮着郑氏。
“罢了,你们都各有主见。”沈老夫人叹道。
王氏福灵心至,知道她心里又记挂上了沈谦的婚事,忙出言道:“母亲可莫要这般说,真是折煞我们做儿女的了。不说旁的,三弟的婚事也还要您拿主意才好呢。”
“他本事更大,我这辈子也不奢求能看到他娶妻生子了。”沈老夫人气道。
王氏如今最讨厌也最不敢得罪的莫过于沈谦,听得沈老夫人这般说又接过话道:“不如等母亲赴宴时探探宫里的口风?若是太后有意让三弟尚公主,自然是趁热打铁才好。”
沈老夫人点了点头,除夕宫宴时定是要找机会问清楚的。
郑氏猛得咳嗽了几声,脸色又苍白了些,气若游丝般道:“母亲恕罪,儿媳先回屋喝药了。”
“去吧。”沈老夫人眉头紧锁,见郑氏这样子必然不是长命之相了。
王氏见郑氏走远,这才小心在沈老夫人耳边轻声道:“三弟这些年身边也没个人服侍,一直都是那青松跟着,儿媳担心……”
她这话好似什么都没说,又好似什么都说了。
沈老夫人听罢瞳孔渐深,沉默不语……她年轻时也是看过一些画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