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可他的眼神太亮,好似看穿了她的内心,又逼得她点了点头。
“为何现下还在此处?”他语气虽听不出变化,遣词却不比往日冷了。
“妾今日答应了二夫人要替她念九九八十一遍心经,还没念完……”窈娘垂眸道。
本以为她这般隐忍心里是有些成算的人,可愈发接触的久就觉得她是如此老实。在窈娘看不到的地方,沈谦的双手交叠在膝前,轻轻摩挲着。
门外的天色已渐渐暗下来,他缱绻在馥郁清香中好半晌才起身道:“原来如此,那就不打扰你了。”
说罢,窈娘便见他摆起的衣袂与飞扬的发带渐渐消失在黑夜里。
夜风吹落一地的落花,窗棂半掩之下,沈谦看着玉瓶上的杏花若有所思,桌上的烛火映在他的侧脸上,也似乎多了些暧昧不明。
窈娘已是许久没有再梦到那名如沈谦般清冷卓然的僧人了,可今夜她梦见自己依旧在那间禅房里,与那佛子对坐。
往日梦里从未将他的面容看得如此真切,眼下她陡然惊醒,那星目剑眉挺拔轮廓以及看着她半是悲悯半是清冷的目光。
不是沈谦还能是谁!
窈娘醒来紧抓着床褥,她还记得有一遭梦里自己非要缠着他,还褪去罗裙露出一片雪白来,真是……放浪形骸。
而那梦里,他一心只念着扰得她心烦的经文,玉指修长却只抚摸拨弄手上的菩提。
她气急之下竟然伸出手掀起他的衣摆而后极尽放肆,终于他睁眼了,眼里不仅有寒意还有道不明的无奈。
她的雪白与挑逗在他的眼里视若无睹,经不起一点波澜。可他睁开眼后,她却生了恶念,亲自将雪山上的一抹娇红送到了他的唇边。
轻轻软软让她极致颤栗,他的清冷也跟着她的炙热化作一汪碧水清泉。她玉藕似的手臂将他搂在怀中,而他却将她一手抬到双腿上。
情到浓时,她还在他耳边吐着热气,在他光洁的玉背上打着圈儿。
窈娘一颗心都在自己的脑海闪过的画面中变得急促起来,她竟然在梦里勾引了沈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