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里面才传来几声低泣来,可这声音听起来委屈恼恨,又带着些让人酥麻的娇嗲来。
幸得马车宽敞,可毕竟不是在床榻或其他平缓柔软的地方,窈娘浑身酸麻再无力气抵挡过去,心神终究被沈谦褪去,衣襟微敞,跌坐在沈谦腿间。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腰间搭来了沈谦一只手将她扶了起来,暗笑道:“怎得,如此心急?”
这话让窈娘红透了脸,她实在是委屈极了,明明是他快要娶妻,她也不敢肖想与他再有什么现实里的交集,可如今却这副模样与他痴缠一起,她觉得自己如同方才那些女子般轻浮。
偏偏沈谦爱极了看她这样娇嗔他,往日只能在梦里看到,今夜趁着这琉璃灯足够亮,将他的心也照透了去。
而后,窈娘就见沈谦的大手将自己托起,带着些力气,将她的脖颈抬起,与他紧紧靠在一起,佛手香如此近如此猛烈地往她心里散去,遍布她的全身。
马车忽然颠簸,青松眉头紧蹙,手心全身汗腻,这样冷的天气,他却浑然不觉周遭的冷,满头的大汗。
车内,窈娘这才明白他为何将这件大氅披在了自己身上,手上紧紧抓着上面的狐狸毛不肯松开,脸上半是恼半是羞盯着沈谦,带着哭腔道:“别......别在这里。”
沈谦哪里肯这般委屈了她,忙止住了身上的动作,故意逗她道:“既然如此,就去我屋里如何?”
马车里一片寂静,只听到彼此说不清道不明的呼吸声,看着沈谦喉结微微滑动,分明眼中带着炙热情欲。
窈娘慌忙低下头不敢再看,赶紧摇头道:“三老爷莫要再开玩笑了。”
青松提在嗓子眼的那口气总算是松掉了,看来果然是自家大人一厢情愿的人,孟小娘还算是知道分寸,否则这事可就不好看了。
谁知下一瞬,就听里面传来沈谦的声音。
“谁说我是玩笑。”
马车猛然颠簸,这次是青松一时不察差点将马缰滑落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