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甩开那道阴暗的目光。
谁知天不遂人愿,她刚出了茶舍就被一黑衣男子捂住嘴,扯到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上。
曾寂夜里回去,见宣武大街热闹,想着沈谦心中挂念的民之一字,便和车夫一同坐在车把式上。
车子忽然被前面横冲直撞地马车撞了过来。猛然颠簸,曾寂的衣袍被对面而来的马车卷进了车辕中。
“慢着!请阁下先将我衣缘扯出再行!”曾寂朗声道。
驾车之人见到他身上的官补,果然不敢再行,掀开帘子请示里头的人。
“还不快给他!”里头的人闷声道。
损毁官员衣袍示为不敬,那车夫也是存了小心,只能跳下车去将马车轻轻往后拉了些。
好不容易将曾寂的袍子扯出,见他并不怪罪上面染了泥泞,这才放心下来,哪里还敢久留,又是甩了一鞭子在马上。
曾寂回头看着离去的马车,脸色异常凝重,他方才分明听到里面有人在挣扎闷喊,甚至有用身子砸着马车的声音。
里面的人在向他呼救,可他虽然听到了,却不敢妄动。
细细回想那马车十分朴素,木橼上也不见家徽印记,必然是存了可疑。可毕竟天子脚下,在明面上甚少有杀伤抢劫之事。
正思量要不要上去一探究竟时,就见沈谦身边的长随,腰间挂着长剑四处仔细查看搜寻。
不等他上前询问,就见大理寺丞魏之从暗处上前,问道:“曾大人,不知可在路上看到过翰林院的沈循典籍?”
曾寂想起私下听到沈循欲投旁人门下之事,又联想方才那几声闷喊之声,从车夫手里扯过马缰道:“她在方才那马车里!”
他哪里还听得去旁得声音,可时间过去太久,街上人潮来往,纵然有心追上,也无力阻止。
窈娘只盼着方才自己的声响能被曾寂听到,她笃定曾寂是能对陌路人也施以援手的君子。
身旁的男人穿着宽大的斗篷,让她看不清面貌,窈娘挣扎不过只能安静坐着,不敢秏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