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觉得这一年的霉运也被那棺材吸走了。
“逝者为大,还请亲家老爷莫要冲撞了少夫人去路。”徐嬷嬷不敢招惹孟俭,可她也急着王氏的吩咐,自然是不肯将孟丽娘的尸体再带回沈府停灵的。
当着一干来往之人,孟俭做足了慈父痛失爱女的模样,对着青天长叹,两行泪说下就下,泣道:“我家丽娘嫁到你沈家,生儿育女孝敬公婆,哪样对不起你家,凭什么人昨夜过世,你们今早就要拉去外头?难道我孟俭的女儿,不配做你沈家的媳妇,不配香火供奉了?”
他这般说辞倒是让围观的人都同情不少,有的人家不知道他口中说的沈家具体是谁,还打抱不平道:“哪里有这样的规矩,谁家死了人不是在家中停放几日?”
“兄台这话说的不错,可也要分时候吧,这大年下还是该避讳的。”人群中出了这道声音紧随其后。
徐嬷嬷看着周遭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只能让小厮去城门将守城的将士请来,人家一看是沈府的人,自然是会将这事平息下来。
孟俭也是有备而来,孟府的下人眼疾手快就将那小厮扣住,徐嬷嬷眼见着他是不肯善罢甘休,只能搬出沈谦的名头来:“亲家老爷这般无理取闹,竟然在外头这般不给我沈府脸面,就不怕我家三老爷开罪?”
徐嬷嬷在后宅里吃拿卡要还算得力,可出了门去哪里是孟俭的对手,他如今正求着事情闹大了被沈谦知道,而后不论撒泼打滚,总之是要换一个有实权的衙门去。
脸面早已被李氏丢尽了去,他趁机还不破不立在孟轩那里坑了两万两银子做补偿,眼下得了这老妻红杏出墙的甜头,哪里还会在意什么面子里子。
昨夜孟丽娘过世的消息传到他耳朵里,今日一早他就换上了一身白衣,只等着事情闹大了呢。
“首辅大人自然会为我做主的!若是被他老人家知道,你这刁奴竟然在外头打着沈府旗号压人,定然不会给你好果子吃!”孟俭一声首辅,一声老人家,叫破了二里地,只怕别人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