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悦不信,挥手让那些巡逻队的人退下:“我有话要与他单独说!你们去门外守着!”
“是!裴将军。”
很快巡逻队的人便消失在事业之下。
裴悦那张脸也终于被阴鹜的表情所替代,声音压迫:“不知道云舒在哪不要紧,把房契交出来,我倒是也能放你一条生路!直觉告诉我,云舒信你,房契自然是放在你这里。”
“没有。”木易死死盯着他,眼神倔强透了,“将军要杀要剐随意,房契那般重要的东西,可不见得一定会在我这里!说不定是被夫人放在了更加安全的地方,就是防你们裴家人的觊觎!你好歹是个将军,行径却如此卑劣,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裴悦俯下身,冷笑着看他:“我让你笑,你可能笑的出来?既然不愿说,也没关系,只要你在,不愁云舒不会自己现身。来人!”
很快,巡逻队的人便回来了几人,裴悦大手一挥:“将此人绑起来,送回府上,我要亲自审问,他有散播传言的嫌疑!”
这些巡逻队的人不明真相,自然是照做了。
将人送到裴府之后,裴悦便告知巡逻队任务完成,让他们回了宫。
木易被裴悦绑在府内一个废弃的房间里,已经浑身是伤。
裴悦手持长鞭,面无表情,冷血的笑着:“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像你这么嘴硬的人!云舒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一点消息都不肯吐!”
木易啐了口血沫子,鄙夷看他咬牙道:“像你这种冷血人,自然是不会懂!夫人待我好一日,我木易便能报答一辈子!”
“好!很好!”裴悦冷嗤一声,背过身去,“如此甚好,既然她待你不薄,那倘若知道你如今处境,定会自己现身!”
……
如裴悦所料,木易被抓的消息,很快由商铺的人传递给了云舒。
在得知此事后,云舒彻底坐不住了。
吴嬢嬢按住她,脸色凝重道:“小姐,您现在可还伤着呢,没个几日痊愈不了,现在若是回了裴府,还不知被怎么对待,老奴不同意。”
云舒反握住她的手,脸色焦急:“可是吴嬢嬢,木易现在被裴悦抓了去,我若是不现身,不知他得受什么罪,您知道的,裴悦从军多年,他对折磨俘虏很有一套,若是用在木易身上,怕是得生不如死!”
“那也不行!小姐,老奴说句难听话,我们这些身份低微的人,本就是要为主子做出牺牲的,这点觉悟,木易是有的,您现在回去,无疑是被他们裴家给拿捏死了,到时候想翻盘,可难了。”
云舒抿唇,“吴嬢嬢,道理我都明白,可我对待身边人,向来做不到心狠,我更不愿身边的人,因为我而受牵连,所以,我必须得回去,至于铺面上的房契,就暂且放在您这儿保管了,除了红袖她们,您就是我最最能相信之人了。”
吴嬢嬢叹了口气,大概明白是劝不住她了,便只能作罢,弄了辆马车过来,送她回去,临别之际,又很是操劳的嘱托了句:“小姐,若是在裴家受了委屈,及时派人告诉老奴,您知道,老奴阅历深,可以给您支招,可莫要打碎牙往肚里咽,您是被老爷夫人捧在心尖上的人,可受不得这委屈!”
“吴嬢嬢放心,今后我会与您常联络的。”
两人寒暄几句之后,云舒才不舍的坐马车离开,直到马车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她才定下心神,让自己冷静,专心去想接下来面对裴府的人,应如何应对!
一段时间后,马车在裴府门口停下,她一下马车,格外惹眼,守门小厮立马进去汇报了,不一会儿,裴悦便与老夫人老爷子相继迎了出来。
裴悦站在大门口,与云舒仅有半丈远距离,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舒儿回来了!可真是让我找的着急!担心不已!”
可这副虚伪的嘴脸,让云舒愈加感觉恶心,她知道,裴悦这是做给府外那些围观百姓看的。
她强忍着身上剧痛,径直走到他身边去:“把木易放了!”
他笑道:“你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我想要什么,你很清楚!把东西交出来,我自会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