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的,就怕殿下公务繁忙抽不开身,所以没提。”
闻声,墨景澜紧皱的浓眉逐渐舒展开:“那为何事?”
“借人。这次去裴府,邀请我的人无非是想看个笑话,自然不能让他们如意,所以我打算朝殿下借些厉害的侍卫,跟着一起去,一来有底气,二来也起到了一些震慑作用。”
“所以本王还比不过一些侍卫?不够让你有底气,也不够起到震慑作用?”
他分明是在很认真的说这些话,冷峻的面容上尽是肃穆之色,可云舒却偏偏从他话语间感受到了一些很是微妙的孩子气。
也不知道是不知自己的错觉。
可她下意识就笑出了声。
“笑甚?”
“没想到殿下是在意这个,那行,有殿下陪同,自然是更有安全感。”
云舒语气爽快,没有一丝犹豫。
墨景澜眼底的阴霾一扫而空,就仿佛有阳光照射入眼眸,平添了几分暖意,不过那种感觉很快被他压制下去,情绪归于平淡,波澜不惊问道:“何时动身?”
“明日。”
“嗯。”他轻轻颔首,没再多言其他。
云舒却是知道,他这意思,是应允下来了。
……
等云舒回去的时候,院子里几个丫鬟正对放在正中央一个竹筐避退三舍,满脸嫌弃,而红袖和绿竹也是鼻子里塞了草纸,表情难耐。
云舒一走进院子,立马便被那冲人的味道给劝退了。
赶紧从袖中取出一块干净的帕子捂住口鼻,这才勉强走进去,“好家伙,这是把茅厕给搬院子里来了?”
红袖一脸苦笑:“小姐,这是按照您要求买的东西,最开始第一件不觉得什么,只是稍微有点味道,可没想到几样东西放一起,杀伤力竟这么大,奴婢二人回来的路上,雇的拉车师傅都怀疑这竹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几次险些吐了,还多给了他一贯钱呢,这才顺利送进府来。”
饶是见了不少世面的宁颖,也对这独特的味道表示震惊:“云姑娘,您这是准备的什么东西?”
“留些悬念吧,反正是诚心祝福的好东西!等明日揭晓就知道了。”
云舒道。
绿竹点头附和:“宁姐姐,我也觉得你现在还是不知道的好,否则怕是饭都得吃不下。”
旁侧丫鬟苦笑:“可问题是这东西如此臭,别说知道了是什么吃不下饭,如今闻了这味道,今早上吃的饭怕是都要吐出来了。”
之前觉得云姑娘是个柔弱女子,可如今瞧着,狠起来也是挺吓人的!
也不知道这东西送到裴府之后,会掀起怎样的波澜。
云舒也受不了,视线落在绿竹红袖身上。
两人赶紧各闪一边,异口同声哀求道:“小姐,求放过,我们已经够受罪了。”
云舒干咳一声,从手中取出两张五十两的银票:“一人一张,干不干?”
两人眼睛瞬间变得明亮起来,如捣蒜般点头。
“小姐这么大手笔,奴婢愿为小姐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这种事,当然要奴婢来做,小姐也能尽管放心。”
云舒被二人逗笑,心情畅快不已,“房内之前准备好的那个红木箱子你们拿出来,把这些东西放进箱子里去,对了,记得再加一些冰块进去,这样能消消味,把箱子密封起来后,就暂且放到院子里好了,反正明日一早便会送出王府去。”
“是!”
得了赏钱,她俩是格外有干劲,立马去执行了。
宁颖却仍旧在盯着竹筐看,虽然这味道是真难闻,可她也是真好奇,味道这么臭的东西,能有什么好的寓意。
云舒淡笑道:“你就相信绿竹的话吧,现在若是知道了,怕是真要吃不下饭。”
宁颖哭笑不得,轻轻点头。
时间很快来到翌日。
裴府。
虽说裴悦迎娶白月霜声势上不算浩大,可消息却传的满京城皆知,宴请的,都是高门高户。
这怎么看,都是冲着收礼金来的。
大户人家拿出来的钱可不会少,这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