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一把,他肯定感激,搞不好之后就会以大人您马首是瞻了!而且他现在名声虽然不好,可若是后边再立下军功,肯定又会在朝廷上备受吹捧,到那时候,怕是没几个人会记得这段时间发生在京城的事情了,就算知道也未必敢提,您……觉得呢?”
“本官觉得不如何。”话落,云染没再理会他,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这男子本不死心的要跟上去,奈何被云染身边的侍从一个锐利的眼神吓到了,便只能干巴巴站在原地,目送两人逐渐远去,却是有些不服气的嘟囔了句:“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仗着靠摄政王爬上来的,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现在就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而已,等过段时间,我不信你该贪的不贪,该拿的不拿!哼!装清高!”
说完这话,他又冲着云染背影啐了口唾沫,这才转身离去。
大理寺内堂,裴悦等云染这段时间,前后喝了两壶茶,坐立难安。
他自己也记得,云染第一次到裴府帮云舒看诊的时候,被他当做云舒的奸夫,还一通羞辱。
这件事也没过去多久,云染定是还记得。
如今他有事相求,定是要被云染为难。
正想着,堂门外边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连忙起身,要迎接出去,却又想到了什么,重新做回来,强装淡定。
越是这个时候,他越是不该放低姿态才对!
云染很快走了进来,冷漠的视线从裴悦身上扫过,随后径直走向主位落座。
一旁的侍女很快也帮他斟茶。
云染轻抿了一口,这才冷淡着开口:“裴将军来我理寺,真是稀客!记得上次裴将军来,还是因为云舒。”
裴悦尚且不知云染与云舒之间的关系,一句话便撞到了枪口上:“看来云舒真是好手段,连理寺大人都拉近了关系!”
“好手段?裴将军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云舒是我亲妹妹!她对我需要用什么手段么?倒是裴将军与如今这位新夫人,这层出不穷的手段,可真是令我刮目相看,怎么,难道是家妹把你们给逼成这样的?”
裴悦紧捏着拳头,脸色阴沉,他是真没想到,这两人竟是兄妹关系!
既是如此,今日救霜儿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裴悦现在只觉得心里堵着一口气,根本没耐心说一些软话,口气很硬朗:“云舒在和离之前曾许诺我一些条件,确实没有做到!我就算是用了一些手段,也是正常!”
“可舒儿告诉我,在裴家那五年时间里,可没少被你们压榨,府内所有开支都是靠她,单就这件事,裴将军怎么算?”
“她既然嫁到了裴家,多谢付出也是应该的,何况,裴家情况如何,我早就与她说明过,是她自己执意还要嫁给我!如今又受不了了?说些败坏我名声的话出去!”
“啪!!”
裴悦话音刚落,云染便将手中瓷杯用力摔碎在地上。
滚烫的茶水溅了一地。
那名侍女宛如惊弓之鸟,连忙跪在了地上,大气不敢出。
云染冷漠起身,眼底闪烁着杀意:“裴悦!云舒是心甘情愿为你付出不错,可这一切并非是理所当然,从你们裴家为了利益为了外室,不把她当人看的那一刻开始,她有权反击!”
“霜儿不是外室!”
“好,很好!一个没经过主母同意,便因怀有身孕而被带回家中的女人,对你裴悦而言,不是外室?可在外人看来,可都觉得是这位外室夫人,挤兑走了云舒,加上散布流言,我对她是毫无容忍!裴将军今日来,是想赎人吧?那云某便把话放这里了!你带不走她!按照律法,散播不实流言,处以半月监禁,并给予公示!”
“云染,你不要太过分!霜儿只是个弱女子,你这般做,是毁了她的名誉,让她今后在京城内如何抬头?”
“她能否抬得起头重要么?我只知道,云舒如今的名声,算是因为你们裴家彻底毁了,事情你们做到这种地步,总要有个人站出来承受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