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陈悠才算心安,整理好衣服,道:“咱们回家吧,天不早了。”
“嗯。”
李达拉上车,陈川和陈悠跟在后面推,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路两边有不少坟头,每每路过陈悠都把头低下看自己的脚,转移注意力。
三人还没到打碾场,听见传来骂街声。
陈悠皱起了眉头,道:“估计又有人因为占地的事儿红脸了。”
“正常,哪年不干仗啊。”
“我去叫大伯过去,别人脑袋打成狗脑袋。”
“嗯,快去吧。”
这个年代一个村的打碾场几乎都在一块儿,不管是晒粮食,还是压粮食,都在一起。
打碾场就是一块大的场地,每家每户都分一小份,表面看上去也没有分界线。
年年一到农忙季节,难免会发生小摩擦。
听声吵的挺凶,李达停好车过去看看。
走进一看,是翠花家和王算盘家两家在闹。
两家娘们儿都不是善茬,吐沫星子乱飞,边骂边朝对方吐口水。
吵的上头了,又扭打在一块儿,头发缠着头发,衣服扯着衣服,下手忒狠。
王算盘见媳妇儿被打,急眼了。
“王翠花你个泼妇,敢打我媳妇儿,不治你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王算盘你个窝囊废,动我媳妇儿一下试试,我攮死你。”杨兵手持铁叉,怒目圆瞪。
翠花趁王算盘愣神功夫,使起了独创的九阴白骨爪,朝他脸挠去。
“啊!你个疯娘们儿。”
王算盘脸被挠出几道深浅不一的血痕,破了相。
“敢挠我男人!”
王算盘媳妇儿朝杨兵扑了过去。
一时间,四人扭打在一块儿,乱成一锅粥。
“愣着干什么,赶紧拉架啊,别闹出人命了。”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
众人争先恐后的冲上出,将四人拉开。
陈川也没闲着,边拉边道:“松手,快松手!好说好商量。”
不拉还好,越拉打的越凶。
有好几个被误伤的,气的干脆不管了。
翠花和王算盘媳妇儿俩人衣衫不整,衣服都被扯坏了,露出白花花的肉。
“都让开!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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