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单。
对方三日之内便要,所以掌柜很有印象。
“铁匠铺掌柜说,来人是一位管事,没明说来历,但他腰间挂着的锦囊上印着花纹,他一眼便认出是岑家的族徽。”
两大国公府的族徽花纹,京城里做生意的,谁能不知道?
这两大家族,是谁也不敢得罪的。
捧棋又呈上一沓宣纸,“府兵将两批山贼的招式画了出来,用的是同一套功夫。奴婢寻人打探,得知这是军中的威刀诀,边军常见。”
“那撞了老太爷的人,有商贩见他七弯八拐,进了一处酒铺,随后就没影了。那酒铺,乃是薛家名下的产业。”
“如主子所料,那下人家中多出一笔银子,他家人不知道他见过什么人,但奴婢在他家中,发现了一坛酒。这酒是薛家酒铺的招牌,以他的月钱,三年才够买一坛。他妻子说,这是他一次出门从酒桌上顺回来的。”
莲蕊听完,恍然大悟:
“主子,这谋害夫人的两批山贼,第一批是薛家,第二批岑家!”
那把刀,是第二批山贼掉的。
宁婉音若有所思,也许反过来才对。
指向双方的线索都太明显了……
她有一个推测,布局之人其实是岑家,他们本意是打算栽赃薛家。
不管是撞外祖父,还是收买下人,悄然留下和薛家相关的痕迹,让宁婉音以为这一切都是薛家布局。
即便最后真能追查到他们自己头上,也只是撞人的事儿,和山贼无关。
至于让挂着岑家族徽的管事去买刀,再把刀留下。
与其说是疏忽,更像是另一家的栽赃。
莲蕊忧虑道:“主子,但这些证据送去官府,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那坛酒只能证明下人去喝过酒,那撞人的顶多赔些银子。”
“铁匠铺的掌柜要是得知这刀和山贼有关系,他立即便会撇清,不可能承认刀是他卖的。”
捧棋隐藏了这是山贼的刀,才打探出的消息……
换成官府请那个掌柜去配合查案,对方认出来也只会装傻。
而且,一面之词,岑家可以不认。
所以虽然目前查到种种痕迹,指向这两家,但真正能给他们定罪的证据,是没有的。
“没事,不用官府。”宁婉音眼底寒意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