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向晏东凰,“若就此把武阳王父子关进大牢,南疆军队你打算怎么办?”
“他既然说四十天为限,儿臣下个月就亲自去一趟南疆。”晏东凰语平静,“我倒要看看,南疆军队到底是听谁的。”
太上皇嘴角扬起:“看来你已有把握。”
晏东凰没说话。
兵者诡道。
帝王之术和用兵之道大多时候是通用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她从不会无缘无故去猜忌谁,但该做的准备她会提前做好。
太上皇没再前殿多加逗留,武阳王父子被重伤被拖去刑部大牢,太上皇就起身回了麟趾殿。
……
武阳王被关押进刑部大牢。
晏璋也彻底萎了,即便晏东凰没有治他的罪,他也知道自己完了。
晏东凰不会放过他的。
贵太妃得知此事,整个人瘫软在地。
她哭着求到太上皇面前,不顾一切地替武阳王父子求情,盼着他大发慈悲,饶武阳王一命。
“太上皇,您知道的,臣妾的几个兄长皆战死沙场,臣妾只剩下这一个哥哥了呀!太上皇,求您跟陛下说一说,求她留武阳王一命……”
太上皇闭目靠在榻上:“你几个兄长接连战死沙场,一是因为他们内斗,二是因为他们能力弱,虽作战能力不行,但起内讧的本事却是一等一的。”
“你仅剩的这个兄长立功不少,本事比另外几个强多了,所以我给你们荣宠,将你从贵人一路升到贵妃,你的儿子成了除皇后嫡子之外最尊贵的皇子,你的兄长也成为朕在位时唯一的异姓王……贵妃,我苛待你们了吗?武阳王镇守边关多年,我可曾忌惮过他,可曾怀疑过他?”
贵太妃脸色苍白绝望:“臣妾知道,臣妾都知道的……”
“大概是朕给他的荣宠太过,对他器重太过,以至于他分不清君臣尊卑,觉得自己可以对江山指手画脚,可以大逆不道威胁天子,可以私自跟敌国联姻,并试图以此来威胁我另选天子……”太上皇睁开眼,嗓音冷硬无情,“贵妃,不是东凰要杀他,这是他自己朝刀口上撞。”
最后一句话,俨然染了几分肃杀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