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都不觉得他们家有重新买地盖房子的必要,但白景洲却用“作坊”“药田”“接爷奶来咱家住”“以后我和弟弟总不能一成亲就分家各过各的吧”,这一套组合拳,成功说服了白崇和宁翠芝两口子。
作坊意味着赚钱,宁翠芝喜欢,药材种植对白崇来说是个新领域,他很感兴趣。
白景洲不想在成家之后和弟弟分家,宁翠芝和白崇这做爹娘的,自然更是巴不得他们两兄弟一辈子都生活在一起,一方面他们两口子能尽享天伦之乐,另一方面,白景洲兄弟俩也能彼此扶持、互相照应。
至于白景洲爷奶,两位老人虽然现在还能自己照顾自己,但他们毕竟已经不是小岁数了,再过几年,他们终归还是要和晚辈一起生活,以方便晚辈随时照顾的。
这么一想,他们家的那座小院儿、那几间屋子,可不是就不太够住了么。
多重因素叠加起来,白崇和宁翠芝果然也同意了尽快去找白里正说买地的事儿。
值得一提的是,和脑子里只是有“开作坊”这么个模糊想法的顾文萱不同,白景洲的脑子里可是装了不少真东西的。
他在说服白崇和宁翠芝的过程中,就已经想好了之后要用这个作坊做什么东西。
除此之外,白景洲还问了他爹娘一件事。
“爹、娘,咱们柳林镇是不是没有劁猪匠?”
他娘一脸迷茫,“啥是劁猪匠?”
白景洲,“就是......把猪给阉了的手艺人。”
白崇和宁翠芝:......
两人诡异地沉默一瞬,然后白崇才摇头对白景洲道:“那确实是......没有的。”
顿了顿他又道:“不止柳林镇,就是整个青山县,我也没听说有谁是会这门手艺的。倒是骟匠,咱们县城的骡马市就有两个。”
“骟匠”在他们这儿,专指那些以阉割牛马驴等大型动物为业的手艺人。
白景洲清咳一声,“其实劁猪和骟牛骟马差不多,做的基本是一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