砾则感到意外,又觉意料之中。
鹰眼扫过罗珠、林耀,观察二人反应。
身为女儿,罗珠自然又惊又怒。
惊是因为姜练的话。
父亲为人过于刚正,免不了得罪人。
但他行好事诸多,即便有所冒犯,也不至于要他性命吧?
怒也是因为姜练的话。
医生检查过,确是因为旧疾复发导致。
可姜练满嘴胡诌,说什么有人害父亲?
明显就是污蔑!
说不定,她要说的戕害父亲的人,就是林耀!
果不其然,念头刚落,便见姜练看向林耀,似笑非笑:“你不会又想说,你是清白的吧?”
罗珠忍无可忍:“你是存心来找茬的吗?怎么什么事情都往林耀身上推?”
林耀更是满脸青黑:“他是我岳父,我为什么要害他?若事情被发现,我还如何能娶到珠珠?”
姜练眉头一挑,掰正罗威的脑袋,指向其头顶:“这就是你肆无忌惮的原因。”
方虎和姜砾忙看过去,一无所有。
不由疑惑问道:“小练,你说的是什么东西?”
“针。”
“针?”二人又仔细看过;“哪里有针?”
“我说了,这就是林耀肆无忌惮的地方,”姜练把人放回去:“这针,肉眼看不见,机器检查不出来,却极为恶毒,一周便能无声无息地要了人的性命。其名为,取神针。”
“荒谬!”罗珠愤愤:“我看你根本是皇帝的新衣——骗局一个!别以为你是姜家人我就得一而再地忍耐,事关我爸的健康和我未婚夫的名誉,即便你们以势压人,我也绝不屈服!”
是了,自己的父亲危在旦夕,其昔日老友不仅不帮忙,反倒带来一个胡言乱语的搅乱混水。
莫非是想吞了罗家?
而林耀却噤了声。
他双手紧握,身子微晃,颇有几分摇摇欲坠的模样。
如此天衣无缝,姜练竟能一眼看出?
不可能,绝不可能!
她一定是在炸自己!
姜练却在此时盯着他,双目锐利:“你认为能肆无忌惮的东西其实是我最擅长的,我会拔出这针救下罗威。”
“你的罪行,我也会一根根全部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