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有白朵。
她似乎忘记了身上的痛苦,眼睛不断流出泪水。
眼中痛苦与绝望消失不见,只有伤心。
她在为死去的亲人伤心,也在为犯下错事的父亲伤心。
思绪从记忆里拔出,白河看向姜练:“小练呐,这个故事,能帮助你治好朵朵吗”?
姜练点头:“把白朵变成这样的不是邪术,而是诅咒。白舒柔利用亡者的怨恨做出的诅咒。先是白朵,然后是白云、白义兴,她要你也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是这个吗?”白河拿出从白舒柔那里找到的布偶。
姜练扫过去:“不是。”
“可布偶背面贴着小云的生辰八字。”
“那只是她为了发泄心中的怨恨罢了。”姜练道:“真正下诅咒的地方,在那个村子里。”
白河恍然:“就是朵朵离家出走时遇到你的那个地方?”
“嗯。”
“那,究竟怎么样才能把诅咒接触?”
“我需要一味药引,”姜练道:“那就是你的忏悔。”
白河笑呵呵点头:“我会的。”
“去把你父亲和兄嫂的牌位拿来。”
白河便慢慢起身,颤巍巍地迈步离开了房间。
眼见其背影消失在门口,白朵终于不可遏制地大哭起来:“姜练,我说过不要你多管闲事的,你为什么一定要揭开真相!”
“因为自私。”
白朵一怔:“自私?”
姜练苦笑着拿出手机打开相册:“我外公与你遭受了同样的事情。”
见到那张照片,白朵急忙转过头去。
自从事情发生,她便仔细看着自己的变化过程,照片中姜砾的怪异模样正与她昨天下午的模样相同。
“可……”白朵纠结又痛苦:“往事……”
往事该不该浮出水面?
她不想让白河痛苦,也不希望爷爷他们死得不明不白。
她想不明白。
不由看向自己的大哥和二姐。
便见二人一个面墙而立,一个低头不语,宛如雕塑。
这时,门外的脚步声近了。
白河微笑着托着三个牌位和三张遗照:“小练,我把东西拿来了。”
白朵下意识看向遗照,心中一惊。
遗照上的人,在朝她笑。
视线再移,惊觉遗照上人的微笑,与白河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