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不同的,披灰麻白甲,胸前合掩心镜,头戴铁盔,两臂系革制披縛,叠发叠进,弩箭如飞,矢急如雨,瞧的满郡的缙绅百姓欢呼鼓掌。
大约和当年在汴京城内,官绅百姓看带宋的禁军,于金明池内夺标表演时的想法是一样的,主打一个热闹。
后面作为背景的乡兵弓手,丛列层层,摇旗呐喊。张巡这才明白为什么很多时候,官府会抓大量的百姓充军。平时用来干活,打仗的时候就在后面高呼,不明真相的话,确实挺吓人的。
前头的兵能战,中间的兵能守,后面的兵能喊。要是交战的三板斧没把前阵的兵打溃,全军掩杀上来,带着的百姓捆人也是一把好手。
顺风仗,连小日子的农民都会落武者狩。中原的农民当然不会太差,君不见水旱蝗汤里的汤被农民缴械。
头一天的“表演”是给太守老爷和缙绅们看的,他们看的欢喜,才能筹粮募款。之后十天的会操就是真的会操,张巡反而看的比较仔细。
对于这些事实上不过是一般农民的保甲弓手,马雍同样不做什么太过严厉的要求。真会使用弓箭的在前,只会扛着枪棒长牌的在后。
平素谨记跟着大队动,到哪里都要看着旗帜,紧随大队。真要遇敌,前排放箭,乱放,不指望什么齐射漫射,那都是操练过的官军才有的本事。保甲弓手遇敌能放出去三支箭就是胜利,放完就退到长牌手后边。
能射就射,不能射拉倒。
摇旗呐喊,壮军胆色。最前排的官军要是败了,他们也一定会败,都是被席卷的存在,徒有人数而已。
十天的操练,能够熟悉跟着大部队一起行动,树立一个抱团才能够活下去的信念,就算是没有白会操。另外就是认清楚旗鼓,知道哪个是将旗,哪个是指挥旗,上了战场跟着旗走。
“已属可用之兵。”这是马雍的评价。
“这就可用了?”这是张巡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