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默然。
他们两个的兵,事实上都是张巡帮着募集来的,如果说练兵带兵,他们还有各自的心得,那募兵真就只能两手一摊。
王效节还劝了劝,国朝建立以来,往往一个五百人的指挥,就只有三百八到四百二,几乎看不到满编五百人的指挥。
他这里有三千多,沿途再招募一些运河上的桨夫梢手。等到了润州,行文给润州的守令,抓上一二千游民。凑到差不多五千人,对得起官家啦。
瞧瞧官家,给的就不是七千人的饷,就算招募到了七千人,也养不活七千人。
没想到的是张逞不许,他这人是真有点死板的,说七千就要七千。不过他的想法和王效节不同,转头就问张巡,最近两年多他不在家,家里孳息有多少?账目拿过来他看。
另外现从库里提十万贯出来,五万贯在常州、润州和苏州募集勇敢,五万贯他带着去扬州。当年李庭芝能够招募到武锐军,他自信自己也能招募到忠勇军。
不就是钱的问题嘛,我自费为国家办差,我爱这个大宋国。
“嘶……”张巡无话可说,这个家说到底一大半都是张逞的。
因为张母还在,所以本着父母在,不分家的孝道,家里的钱都在一起。一俟张母去世,兄弟两个析产,张巡最多拿到十分之三,然后自己就成为小宗分支,让出去另外过活。
所以说,张逞现在花的其实就是他自己的钱。说破天去,张巡也没有拦他的理由。家里的钱,张巡不过是代为管理罢了。
“就这么办吧,我现在就命官属,分取一万贯,往苏州、润州去。”张逞当下决断。
“……”左右三人无话可说,只得应命。
钱的效果肯定是好的,只要买命钱给到位,自然有勇敢效用愿意来挣这份血汗钱。说好十天就十天,募来了二千多人。
就是那个成色,张巡看着许多人身上沾匪气,大抵是太湖的水匪,或者江口的海盗,也不知道张逞能不能弹压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