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束白菊花。
“或许是......凉洪寺的方丈与僧人。”
三公子没有过多关注这个问题,他缓步走向那刻有“凉洪山顾鸣”几个字的石碑。
或许本该刻着的是“柳州顾鸣”,而不是“凉洪山顾鸣”?
喻客川缓缓俯下身子,在师父的碑前,认真地拜了三拜,双手合十,心中默念着悼念的话语。
少有人见到三公子摆出严肃的姿态。
“我还以为他是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对待任何人都漫不经心。”
安芷玉看着眼前的喻客川,口中喃喃,“现在看来,或许他只是喜欢调戏姑娘。”
一旁的杨泷看了一眼姑娘,眉毛挑起。
“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注意到杨泷好奇的目光,姑娘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没有得到回应,杨泷自顾自说道:“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安芷玉忽然转头看着杨泷,嘴唇微张,似乎想问些什么。
“那个姑娘已经死了,就沉在泷湾的大湖里。”
杨泷面无表情地说着。
“他花了几年时间走出来,若是如你所说,能够对待任何人都漫不经心,不予真情实意,不再会为这天下任何一个姑娘动心,那么他现在的状态便是完美。”
安芷玉呆愣住,双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她转回面庞,一双美眸剩下些许复杂,三公子也回过头来看向她。
那双瞳,纵使在日光强烈时亦如一口漆黑深井,无需衬着夜色,像深沉大海,涌动的是无边的墨色浪潮。
有时候,大家都习惯了把脆弱的自己藏匿于心。
造化弄人,世事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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