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但是显得拖沓,缺乏生动,于是,给人的印象是一般化。他画的画,框架准确,但是显得呆板,缺乏灵动,这样,他是人们口头语中的画家,却没有画家的艺术造诣。他的雕刻,显得有力,却缺乏一种活力。他的书法,显得格外流畅,却缺乏艺术的灵性。
不过,他谈起文学来,无论是谈文学作家,还是谈文学史,无论是谈小说创作,还是谈散文创作,他总能够表达得语言生动准确。显得很是博学。应该说,他不是一个优秀的记者,也不是一个优秀的作家,他不是一个优秀的画家,也不是一个优秀的书法家,但是,绝对在大学是一个优秀的文学系的教授,也是一个美学方面的老师。
于是,我们在那段时间里,几乎一个星期都要见上几次面。我喜欢同他谈天说地,我喜欢同他海阔天空,我喜欢同他谈理想,谈信念,谈人生,谈艺术。当我进行科普创作的时候,当我进行文学创作的时候,他对我的鼓励很多。后来,他因为经营方面出了问题,因为经济责任,他进入了牢房。我还是去看他的家人。他出了监狱后,我让他在我家里吃饭,我给衣服给他,这个时候,我们是亲如兄弟。
我以后与他产生了矛盾,是在我离开武汉到海南高校后,我专程去看他,因为他不在家,我就与他的妻子赵谈到我对孙坷的看法。他大概是在进门的时候,听到我对他的批评,一脸冷漠的神情,深深地刻进了我的记忆里。我有几次,来到他家的门口,就是没有情绪再进入他的家门,可以说,我非常想念他这位大哥,但是,我也在埋怨他这位大哥。
我记得,当我在海南,钱包丢失了,我想借点钱,我没有找我的弟弟、妹妹借钱,也没有找我的亲戚借钱,还没有找我的同学借钱,只是找了两个人,一个是女厂长,我将这个女厂长当姐姐,另一个就是孙坷。
可是,我这个姐姐知道我要借钱的想法,就不肯接我的电话了。而我的这位大哥呢,如果是不接电话对我来说还要好些,他说:“你要借1千元,我没有,你要借5百元,我也没有,你要借3百元,我有,但是我不借,我担心你会拿着3百元去进毒品,我为了你不吸毒,所以我不借。”这个电话,可以说是让我对他的感情全部破灭。
于是,我打电话给两个小学同学,感情很好的同学,一年难得联系的同学,他们很快地一个人给我借了5百元。当然,几个月后,我在高校当老师,发工资了,我很快地将钱还了。尽管孙坷如此对待我,但是,我对他却依旧念念不忘,毕竟我们多年来,经常在一起见面,谈理想,谈人生,谈创作,谈科普,谈文学,谈事业。
我每年在海南,经常想起孙坷大哥,我回武汉,忍不住去看望他,可是,每次见面都是冷冰冰的,孙坷的妻子问我:“你们是不是有矛盾?”我说:“就是我在关键的时候,向他借钱,他就是不肯借钱给我。”正说着,孙坷听见了,他冷冰冰地说:“你可以回去了,以后不要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