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有半个时辰了,待唐长老寻得惊马,我便前去追寻,洛小姐且勿担心…”
卓武心恐她二人担心,却未将有拦袭之人追去之事言出。
“那先生的伤势?”
“无碍,方才略作调息好了许多,左肩只是伤了骨头,十天半月也可愈痊…”
此时一阵马蹄声传来,数息后便见唐望骑着一匹白马,身侧跟着两骑无人乘骑的马匹奔来。
卓武见状立马迎了上去,跃身其中一匹马鞍之上,对唐望言道,“卓某手下二人就留下与唐长老同行了,卓某先行一步了。”
“好,待老夫稍做安排,自会随后跟上…”
“那就多谢唐长老了…”卓武言语一罢,掉转马头,策马扬鞭而去。
待疾驰有近二十里之远,卓武遥见前方弯道处地上侧翻着马车车厢,心呼不妙,待赶到车厢前,果见是自己与萧燕燕所乘的车厢,心头顿为慌乱起来。跃身下马,看了一眼前厢已为破开的车厢,又举首环顾四周数息后,牵着马缰疾步前行转过弯道。
一为转过弯道,映入眼帘的便是道路上躺着两具尸体,其中一具正是张梁,卓武毛孔一凛,心神大震,“燕燕、燕燕…”
呼唤几声后,纵过林道边上的浅沟,立身荒地上四下张望,但见身后百余丈远是一片连绵起伏的山峰,略一迟疑后,又窜回林道,行至躺在张梁不远处的尸体前蹲下,伸手查看之中,只听一阵马蹄声传来,卓武站起身形回望,数息后,一骑人马转过弯道现身眼前,来人正是唐望。
“卓先生,如何…?”
卓武指了一下张梁尸首,言道,“张梁是护送燕燕突围的随从,他身经百战,同境之人想杀他实为不易…想必拦袭之人是追来两人,合力之下才使他遭难。”
“不错,老夫问了方才那个大哭的混帐,相追马车之人是为他的师兄与师弟二人,其中一人名唤钱承祖,身手入了归真境,其父是赵匡胤身边的供奉,发觉燕燕身份后,想拿下邀攻…”
此时恢复镇定的卓武点了点头,分析道,“以卓某认为,应是张梁发觉有人追下,恐车厢负重拖累马力,便将坐骑相连的车辕断开,使燕燕乘马先逃,而他自己留下相拦追赶之人,一番拼杀后遭了难,但也杀了其中一人…方才查了那死者,只有固元境,又为追去之人想是钱承祖了。姓钱的定料不到唐长老你会岀现救下了卓某,若为他追上了燕燕,必定会原路返回,唐长老先行,卓某随后,如何?”
唐望自然听出明白卓武的意思,若是萧燕燕真为钱承祖所擒,他认得卓武,途中相遇,必定会拿萧燕燕性命威胁,届时倒为麻烦,而自己先行,若是遇上,自可趁其不备将他制住,闻言点了点头,“好。”
“燕燕身着月白色绣花短袄…”
唐望未待他言完已为催马而去,夹杂着马蹄声响只听唐望大笑道,“不用卓先生提醒,老夫当可断出,哈哈哈…”
卓武暗自苦笑,将张梁等两具尸体草草安葬后,便为策马跟去,行有十余里路程,却见唐望驻马停在不远处的岔道口上,便引马近前。
“卓先生,这两条路道皆可前往房州,只是左边道路又多绕近百里,老夫不知燕燕会从哪条路道逃行,不过老夫方才留意四下…”唐望言语一顿,指着立于分岔口正中间的一棵树,又道,“发现此树三尺余高之处刻有人形标记,按其所刻高度,应为孩童所为,且时长不久,卓先生且为一观,看看是否是燕燕所留…”
卓武跃身下马,行到唐望所指的树前定睛一看,心头一喜,言道,“当是燕燕所留暗记无疑…”
“哦,所刻人形有头有脚,但只有右手…莫非燕燕是提醒她往右边之路而去?”
卓武思索片刻后摇了摇头,“应是左边…”
“卓先生为何如此认为?”
“燕燕寻常与卓某玩捉迷藏时,卓某为使她开心,往往她躲右厢,卓某寻左厢,她躲左厢,卓某寻右厢…”
“老夫明白了,”唐望抚着白须笑道,“她所刻暗记的意思就是依捉迷藏那般,提醒卓先生她是往左边走,哈哈哈,这女娃儿好生聪明…那老夫还是先行一步了。”
“好,有劳唐长老了,卓某后头跟行…”
待过了半盏茶功夫后,卓武才为催马上路,行了五里余,却见前方二十余丈处唐望牵着坐骑缓缓行了过来,边走边低头细看脚下路道,像是在寻找东西,卓武心下惊疑,亦跃身下马,低头查看脚下之地,行走三步后,却为发觉地上有点点细小的血迹,再回转身形边走边看,行岀有十丈路程后,血迹便为中断。
此时唐望已快步行到卓武身侧,将手上一把带有血迹的短剑递与,言道,“卓先生,这短剑…”
未待唐望将话讲完,卓武脸色大变道,“这是燕燕随身携带的佩剑,唐长老如何寻到?”
“前方离此有里余之处,老夫发现了一匹坐骑,其右侧躺着一具尸体,而那尸体的右脚挂在马镫上,左胸口插着此佩剑,老夫心疑那人或是钱承祖,便循着血迹回
第十章 遇险(四)-->>(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