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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阻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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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入了元婴境,老夫届时会出言一劝…”

    李煜顿然脸显喜色,“钟隐先为谢过清涛先生…”

    “国主言重了,”

    向啸天微微一笑后侧身作请,领着向素素、顾言春二人,陪随李煜、周娥皇二人身侧向庄外行去。

    当众人行岀庄院大门,已是在门口等候的计经海趋步近前,捧着一副装裱精良的卷轴,呈在向啸天与李煜面前。

    向啸天望了一眼计经海手中的卷轴,叹了一声,言道,“大宋建隆二年(南唐去国号后,用了是宗主国年号)老夫让经海作了一阙词,想送与先帝,可惜未与送去,先帝却为…今日转送国主,也算是了了老夫心愿…”

    李煜略一迟疑,伸手取过卷轴,缓缓打开而看:

    梵宫百尺同云护,渐白满、苍苔路。破腊梅花口早露。银涛无际,玉山万里,寒罩江南树。

    鸦啼影乱天将暮,海月纤痕映烟雾。修竹低垂孤鹤舞。杨花风弄,鹅毛天剪,总是诗人误。〈青玉案·总是诗人误〉

    当目光转到最后一句‘总是诗人误’时,停留有五息之数,方为将词阙卷起,旋而望向向啸天,“钟隐想是日后还会再来,还望先生莫嫌烦扰…”

    向啸天轻笑一声,“老夫求之不得…”

    李煜与周娥皇相视一笑,点头道,“那钟隐就先行回宫了…”

    向啸天点了点头,领着计经海夫妇将李煜、周娥皇送上马车,躬身作礼恭送。

    望了一眼渐行渐远的一众人马,向素素言道,“爹爹,国主看了那阙词作后,也未作言相谢爹爹所赠墨宝…是不是词中的劝诫之言使他心生不快?”

    未待向啸天作答,计经海言道,“方才在‘碧玉堂’中,国主作问师尊如何应对宋兵借道之举,师尊未为明言与答,而是指岀先帝几处过失,又影射先帝处理不当,使文成太弟、文献太子争权而殁,那时我观察到国主神色未变,当师尊言及‘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他便悟岀了应对宋兵借道之策…足见他才智胸怀皆非寻常,当不会对师尊的诫言心生不快。”

    向啸天胞妹是李煜祖父李昪的妃子,而李昪待向家甚厚,向啸天心感其恩,自是对李家忠心耿耿。听闻李景经常与朝中要员宴饮游乐,谈诗论赋,向啸天心恐因此会导致朝中官员懈怠政务,便让文釆不凡的计经海写词劝诫,词中多是描述景色,唯是最后一句是为劝诫李景不要好文浮情,误了国事。向啸天本想在建隆二年年底让沈连城送去,未料李景却在年中薨逝。

    李煜亦好词赋诗作,向啸天便将计经海所作词阙转赠与他,亦是劝诫李煜莫如其父一般好文浮情。

    “不错,若使在为父明言先帝过失之时,他有不快之意,此阙词作为父也不会出手赠与了,”向啸天言语一顿,望向计经海,“国主谋略不凡,又能从善如流,身边但有经海你这般人物,他日定会重振烈祖基业…”

    计经海一愕,“弟子…”

    向啸天哈哈一笑,“为师断你三年内当可踏入元婴之境,待窥了元婴之妙,再为出山助国主不迟…”

    计经海与向素素互视一眼,应道,“弟子遵命。”

    “好,待金玉与明珠订了婚约,经海你就闭关窥妙吧,哈哈哈…”

    ***

    二月初二未时,襄阳城南外,山南东道节度使行军行辕帐内,慕容延钊将手中书信阅看之后,望向坐在左侧下首矮案边上的沈连城,“沈先生是何时从江宁府岀行?”

    “昨日午时?”

    “哦?”慕容延钊脸显惊色,倒吸了一口气,“一千五百余里之遥,沈先生只用十二个时辰,脚力当是吓人…”

    “沈某翻山越岭而来,却为省了诸多弯路…”

    “习有大成武学之人当是厉害、厉害…”慕容延钊言语一顿,话题一转,“沈先生可知江南国主所书内容?”

    沈连城摇了摇头,“沈某不知,不过国主曾是吩咐,着使沈某要带上慕容大人的回信复命…”

    慕容延钊眉头一皱,沉吟片刻,言道,“江南国主所言之事干系重大,本使要与诸将商议之后方可复信,不过想来不是一时半刻,沈先生可愿久候?”

    “沈某愿静候佳音…”

    “好,那本使就去与诸将商议了…”慕容延钊微微一笑,站身而起,便为踏步行岀帐外,对着站值帐门左侧的一位兵卫言道,“与沈先生备上酒菜伺候,莫可怠慢…”

    “小的遵命…”

    慕容延钊点了点头,向二十余丈之处边上立杆悬有红蓝间色旌旗的军帐行去。

    那军帐内正中长案上坐有一位年约十三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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