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一直隐居山庄,应是无有仇敌,此番蒙难,是否为交友不慎,为人所累…”
洛逍遥心头一震之中,又听沈连城言道,“但听得国主疑问之言,却为让沈某想起一事…”
“哦?!沈先生想起何事?”
“少庄主可记得安隆兴此人?”
“安隆兴?”此下洛逍遥的心神可谓是大为惊震,“沈先生的意思…凶手是与安隆兴此人有关?”
“沈某是为如此作猜…”沈连城微微点了点头,抚了抚短须,言道,“记得是建隆元年五月,计师弟与素素从莫忘岛回来,那时沈某恰来山庄探望家师,于是我师兄弟二人就在此亭之中,把酒言欢…”
此时,沈连城言语突为一顿,环视周边绿树葱茏满目青秀的山色片刻,神情感伤的叹了一声,又道,“酒过半巡,计师弟突是言道,此次离庄岀游,做了一件使他追悔莫及的事情,我心疑之下,便打听其中事由…
原来他受赵永安赵先生所邀,去了桂州查找当日从莫忘岛逃脱的安隆兴其人,而到了桂州寻到安家,却发觉安隆兴未在家中,暗中窥探有三日功夫,依是未见安隆兴踪影。
计师弟便与赵先生作言,说是安隆兴应是远遁他处,眼下已知他宅院所在,一时寻他不着,日后再为找来不迟,赵先生应声道好,但言称要去附近拜访一位故友,便与计师弟作约,两日之后在当时所落脚的客栈会面…
计师弟他心性喜好山水之色,本就打算回庄之前,游览一番桂州的山水风光,也就同意了赵先生的提议。
当两日之后,来到客栈等侯赵先生之时,却为听说了安家数十口人命,一夜之间为人所害…”
洛逍遥脸色骤变,急道,“这杀了安家之人,可是赵永安?”
“正是…”沈连城点了点头,“他趁与计师弟分开期间,邀了两位当年受蛊毒所害的蛊奴,一夜之间将安家上下数十口人杀光…”
洛逍遥大惊之下,竟是失神呆愣,良久之后方是回神言道,“想是计先生心恐我见责赵永安,却未将此事与我言及,此下看来,莫忘岛惨变,当是与安家灭门有关…”
沈连城点头道,“想到此处之时,我便是记起计师弟曾经言过,这安隆兴有个娘舅是‘毒书生’的师弟,少庄主可是听闻…?”
当年安隆兴道出自己投身‘毒书生’门下的原因,洛逍遥就在莫忘岛之上,自是知晓安隆兴因其娘舅之故,才为‘毒书生’收入门下,闻言点头道,“我当日便在岛上…据安隆兴所言,其娘舅是在安南之地…”
“沈某作想应是他为了报其姐的灭门之仇,纠集了一众高手偷袭莫忘岛,才使计师弟、素素等人遭了毒手。”
“沈先生所言有理…”洛逍遥点了点头,站起身形,言道,“此事在下当立为告知家父,使人去桂州、安南查探安隆兴与其娘舅所在…”
“此事可否不为告知金玉?”沈连城起身言道。
洛逍遥听出沈连城言下之意,是担心当年向素素中了“负情蛊”,被‘毒书生’所掳之事,会为计金玉知晓,届时唯恐会牵扯出计金玉的真实身世,闻言点了点头,“沈先生放心,向前辈在莫忘岛与家父有约,会在三天后到灵秀山庄,我此下当以此为由,与家父赶回房州,再商议安排人手寻出安隆兴…”
“沈某多谢少庄主周全…”
“那回庄之后,有劳沈先生支开金玉,使我与家父禀明事由…”
“好,少庄主请…”
洛逍遥也未客套,先为行岀石亭,随即纵身而起,与沈连城一前一后,疾掠芙蓉山庄而去。
到了山庄厅堂之上,沈连城以国主李煌有事要交待的借口,将计金玉唤去了‘碧玉堂’。洛逍遥便将沈连城所猜断之事,告知了洛寒水,一时间却是让旁听的众人惊得目瞪口呆,若非沈连城提及,众人却未为作想安隆兴这个人物,会是造成莫忘岛惨事的祸首。
“沈先生所猜断当是有理,想来应是安隆兴其娘舅,为了报灭门大仇,使叶苍古的传人,到了莫忘岛袭杀计先生他们…”洛寒水言语一顿,目光扫过众人,又道,“金玉甚是聪明,沈先生将他支开,我等若又为告辞而去,定会惹他心疑,何况我又让逍遥传他剑法…”
“那父亲的意思…”洛逍遥询道。
“今晚你且将‘念情剑法’传与金玉,待明日与为父再回房州不迟…”
洛逍遥略一迟疑,应道,“孩儿遵命。”
洛寒水目光望向贺梅,言道,“有劳贺先生与翁长老先为赶回灵秀村,让司空管事与杜英二人即刻去趟桂州,设法打探出安隆兴娘舅的来历,而有关安隆兴之事,对明珠、翠丫头二人暂且不可告知…”
贺梅应声道‘好’后,与翁牧互视一眼,二人同时站起身形,便为与众人作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