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而已。”
阿米跟我讲的,大体就是这么个意思,但话语被我用了点文化修辞给加工了一下。
关于祖师,阿米的原话为:“只有溯源,没有祖师。混得像狗一样,拜祖师丢老人家的脸。混得要比祖师还好,拜祖师会震老人家的牌位。所以,拜祖师不如拜自己。”
关于收徒,阿米的原话为:“脚踩西瓜皮,哪个不长眼的想学,老娘看顺眼就教呗。”
不过,人家是旁系宗师级的人物,我肯定不能这样说,不然把阿米的脸往哪儿放?
田草山人闻言,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她原话是这样的?”
我:“......”
她没再纠结,继续问。
“她有未告诉过你,师公是谁?”
我挠了挠头。
“我师公去世了。”
田草山人愣了一下,凤眉紧蹙。
“哦?”
我向她解释道:“我师父说,师公死得太早,她很伤心,让我不要问,一问她就吃不下饭,她吃不下饭就会用门规狠狠惩罚我,所以我一直不敢多问。”
“她用什么门规惩罚你?”
我怎么会告诉她,所谓门规就是臭袜子塞嘴、蹲二十四小时茅坑不让出来、对天发毒誓念一千遍她是美女等变态糗事?
“用残忍的手段打熬我五官灵敏度。”
田草山人不置可否地说了一句。
“臭丫头气性还挺大。”
我有些莫名其妙。
“前辈,你说什么?”
田草山人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淡定地将自己伤口扎好,对我说:“我姓苗,名寒楠,你可以叫我师公。”
我蹬大了眼睛。
“前辈,这玩笑......并不好笑。”
田草山人长袍一甩,单手负背而立,神色冷峻。
“既见师公,为何不跪?”
天井里漏下来一丝朝阳的光亮,正好斜照她身上,金光绕影,威仪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