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根源。黎应晨合着眼想。
被觊觎,被侮辱,被蔑视。他们不需要迫害你,只需要站在那里等就好了。黎应晨不出现,白莹哭干了眼泪,自然会去找他。因为她还有个小女儿要养。她甚至还要庆幸自己尚有能换口粮食的价值。
这个世道就不给女人活路。
庄稼汉老李不算大奸大恶之徒,甚至很难说是坏人。若是真有十恶不赦之徒欺压强迫白莹,他说不定还会为白莹说几句轻飘飘的好话。平日里,他就只是抱着手,笑眯眯地看着白莹的笑话,把她的挣扎和努力当做茶余饭后的闲谈,笑一声不自量力。这世界不觉得他有任何问题,他自己也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问题。
既得利益者的姿态罢了。
黎应晨是村人眼中的仙人。如果黎应晨想,瞪一眼就能让这个货色闭嘴。甚至于哪怕是想杀了他,都只需要动动手指。
但是她不打算这么干。
这个脸,她就要白莹自己来打!
白凝春年纪尚小,不懂世间复杂,也不明白这些拧巴的道理,只有一腔淳朴的愤怒:“你是谁哥哥!哪里要你多嘴!我这就去撕了你!”
这次是黎应晨伸手拦下了这个可爱的小姑娘。
无它。这些压着她们母女的东西,不是他一个人,而是一座庞然的大山。这样的山,用朴素的愤怒是撕不烂的。
这世上有多少老李呢?他们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你能杀了他不成?就算杀了,能杀尽不成?
白莹吸一口气,手指拢着那机扩微动。一根针绕上麦穗,另两根针悬着镰刀,向中间一聚拢——
嚓!
第一把成熟的麦穗倒下了。
“能成。”
白莹双眼放光。她昨晚已然演练了很多次,很快就上了手。
在那飘然的十指之间,麦穗一茬一茬地倒下。
一开始白莹手生,速度还比较慢。半个时辰过后,已然熟练了。一茬一茬地麦穗以惊人的速度倒下,一点不亚于熟练工。
还能继续!
而且只是动动手指,她一点儿也不累!白莹确实体虚,往常并不下田,就算干些杂活儿,最多半晌也就累的直喘了。但是这样轻松的收割活动,白莹能干整天整夜,完全没问题!
白莹那边割着,白凝春就拿了铲子来,将割来的麦穗铲到一堆,铲进背篓。母女合作,速度竟然比两个壮年男子还要快了些。
那边老李干了半天,没能等到白莹求助,也没等到喊苦喊累的声音。回头一看,两把镰刀竟然在自己上下翻飞,稳准狠的赶着活儿!顿时大惊失色,吓得一屁股坐在麦田里:
“这……这是什么!”
他这一嗓子喊出来,田里其他干活的人也注意到了。
附近干活的人奔走相告,一个个都来看这新奇的收割景象。
“这……这是什么东西,是邪术吗?”
老李尚有些不甘心,战战兢兢地喃喃。
怎么回事!两个孤苦女子,怎么能
旁边立马有人来,一把打上他的嘴:
“胡闹!哪有什么邪术,没看黎小姐就站在旁边吗!”
“当着黎小姐的面,哪能有什么邪术!”
“这……”
即使再不甘心,老李也只能偃旗息鼓,感慨这白家娘子运气好,小丫头出门偏生撞上了仙人!仙人动动手指,这一家妇孺也跟着鸡犬升天。
可怜他打了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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