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几日我便开始学习武功,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今日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场,只是现在仍然学了点皮毛而已。”
段誉听后,心中更是感激不已。他深知胡枫这几次救下自己的性命,都是冒着极大的风险的。如今又得知胡枫为了自保而学习武功,更是对他敬佩有加。
“大哥,你多次救下小弟性命,小弟真是无以为报。”段誉诚恳地说道,“以后若是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小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胡枫佯装不悦地摇了摇头,嘴角却挂着几分笑意,对段誉说道:“你我二人情同手足,又何须如此见外?”
他见段誉已安然无恙,心中大石方落。随即,他拿起那支竹筒,轻轻晃动,只觉那莽牯朱蛤仿佛已化作无形。胡枫深知,毒蛇毒虫的毒质若是混入血中,便如同烈火燎原,瞬间便能夺人性命;但若是误食入肚,只要口腔、喉头、食道和肠胃无伤,便也无甚大碍。是以,人被毒蛇咬伤时,旁人可用口吸出毒质,以救伤者一命。
然而,常人的口腔、喉头、食道和肠胃,又怎能保证全无小伤?一旦有伤,吸毒之人便极易自身中毒,是以此法虽能救人,却也极为凶险,是以一般不采用口吮之法。
天下间的毒物,犹如世间百态,变幻莫测,实难以一概而论。这莽牯朱蛤,虽然身怀奇毒,但一旦进入胃中,人却也是安然无恙。然而,奇妙的是,胃液对于这莽牯朱蛤而言,却是致命的剧毒。一旦与胃液相遇,这朱蛤便会瞬间化作一团神奇的液体,消失得无影无踪。
胡枫深知这其中的奥妙,胃液之中,最为关键的便是那强烈的胃酸。于是,他灵机一动,开始计划利用食醋来对付这莽牯朱蛤。他想,既然胃液能够化解朱蛤,那么与胃液相似的食醋,或许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他决定再稍候片刻。趁此间隙,他悠然自若地取出了另一个竹筒,那里面盛着烈酒与蜈蚣。他的右手紧紧握着竹筒,左手则稳稳地压着筒盖,随后,他缓缓调动起体内的真元之力。
不久,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那原本平静的竹筒开始咕噜咕噜地冒起了气泡,烈酒在里面翻涌。烈酒在真元的催动下,竟然迅速升温,直至烧开。大量的蒸汽在筒内积聚,疯狂地冲击着筒盖,然而,胡枫却显得从容不迫,那蒸汽虽猛烈,却未能让他手中的竹筒溢出一丝酒液。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胡枫再次调动真元,这一次,他的真元之力仿佛化作了寒冷的冰风,瞬间将那滚烫的烈酒冷却。不一会儿,那原本热气腾腾的烈酒已经变得冰凉刺骨。胡枫满意地点了点头,将竹筒轻轻放在一旁。
此刻,他小心翼翼将那个装着莽牯朱蛤的竹筒缓缓打开。他的目光中满是警惕,时刻提防着这小家伙突然喷出致命的毒液。然而,当竹筒的盖子完全揭开,他并未发现莽牯朱蛤的踪影。
胡枫的视线落在了竹筒中那已经变得鲜艳如血的液体上,他犹豫了,心中在纠结着是否应该喝下这未知的液体。那红色的液体在竹筒中微微晃动,仿佛在诱惑着他,又似乎隐藏着某种未知的危险。
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他终于下定决心。他狠狠地咬了咬牙,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一口气将竹筒中的红色液体全部喝光。那液体滑过他的喉咙,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他的心跳加速,神经紧绷。
接着,他又将装着烈酒和蜈蚣的另一个竹筒打开,将里面之物全部倒入先前装莽牯朱蛤的竹筒中。在倒换的过程中,他注意到蜈蚣已经变得熟透,仿佛已经被那烈酒烹煮过一般。这一发现让他心中的犹豫消散了不少。
胡枫带着一丝决绝和一丝期待,一口气再将这烈酒也喝了精光,甚至将蜈蚣也全部嚼入肚腹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