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样学样,念得极为大声。
旁人若是听了,还以为陈念耳如今才是稷下书院的院长。
“在下也不知道天下女人在陈先生眼中哪里都是轻浮无端,品行有亏了,难道生育您的母亲在陈先生眼里也是如此吗?您的家中姊妹和妻女也是如此不堪吗?”周折啧啧两声,有些可怜地看着陈念耳,怜悯地摇摇头“那陈先生你真是太可怜了。”
“你你你!”陈念耳指着周折咬牙切齿,最终只能狠狠地骂道:“只会伶牙俐齿,牙尖嘴利!你这种人成为我稷下书院的先生,在下绝不认可!”
他狠啐一口,突然看到刚刚与一旁先生兴致勃勃谈及的书籍文章正放在一旁,便将其拿了起来,指着那本书说道:“比起写下这本书的大学问者,你这种人肯定是蒙蔽了韩老院长,其实根本不配进入我稷下书院!”
他说得神情动容,说到激动处更是手舞足蹈的朝韩经纬说到:“院长!比起这种人,我反而觉得这本书的作者更应该将其邀入我书院之中,为学生讲经上课,书里几篇文章写得言之有物,政见通达,更是讲出了几处民情要害,绝对是位旷世奇人!”
韩经纬有些奇怪,接过书籍询问旁人道:“真是如此吗?”
稷下书院虽然没有禁止女子入院的校规,倒是有一条针对师资力量的校规,那便是老师可以举荐他人入院当老师,只要举荐人数足够,便可成为稷下书院的老师,但稷下书院先生数量一直有限。
周折能够进入其中,一是多亏了韩经纬以院长名义举荐,又有几名当天曾听他讲话的先生为其说话,再加上书院里最近确实有一位年迈的老先生过世不久,空出了一些不太重要的位置,才让周折得以顺利进入。
陈念耳便是想借这个校规,举荐这本书的作者入院,占掉周折的位置,将他排挤出去。
旁边数位刚刚也在翻阅的这本书的先生们纷纷点头。
“确实如陈兄所言,这位书的作者政见之深远,世间少有,在下望尘莫及。”
“何止如此,这本书的作者几处文章直指民情痛处,更是将解决方法一一指出,可见其本领和观察市井之细致!”
一群先生此时反而有了讨论的热情。
见这些先生反响热烈,韩经纬粗略翻看了一眼,眼睛扫过书中某个角落,不由得愣住,露出了一个怪异的表情,看向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