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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江湖从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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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风采依然。”李应天连忙拱手道。

    谢殿侠爽朗笑道:“一个老头子何来的风采,来,小友,这一位正是老夫多年的好友,正是当日所提及到的范家庄庄主范正一。”李应天快步上前,拱手道:“晚辈李应天,正是此家镖局的当家之人。范前辈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晚辈久仰大名,今天难得一见,实在是三生有幸。”

    范正一摆手笑道:“虚名罢了,小友言重了。”

    李应天伸手道:“两名前辈无需客气,快快上座,来人,上茶。”

    “前些日子在下前去贵庄,万想不到两位前辈竟已有事远行了。”

    三人依次坐下后,李应天端起茶水道。

    范正一笑道:“不错,只因此事关乎武林的安危,不得不亲自动身前往,倒让小友白走一趟了。”李应天摆手道:“范前辈客气了,莫非是为了连花宫一事?”谢殿侠忽然朗声一笑,轻捊短须道:“呵呵,看来这连花宫重出江湖之事,已人尽皆知了。”

    李应天点头道:“晚辈并非有所听闻,而是连花宫的人曾出现在龙石镇。”

    此言刚落,二人不禁各自一惊,谢殿侠连忙道:“小友,此言当真?”见李应天点了点头,范正一脸上掩不住的担忧,道:“若真如此,龙石镇恐怕要掀起腥风血雨了。这连花宫一心要报复武林,在中原各地残害不少武林正派人士,更有不少门派惨遭其毒手,此事,老夫不能袖手旁观。”

    谢殿侠颔首道:“小友不知,连花宫为了一统武林,不惜阴谋尽出。老夫与范老头二人以及不少武林人士在水门、定城、阳关一带,破坏了她们的阴谋。当中,不少人因此而丢掉了性命,若是连花宫现身于此镇,万不可掉以轻心。”

    范正一咐和着颔首,眉头紧皱,似乎正为此事担心。

    看来,他们二人并不知道龙石镇发生的事,当下李应天不敢怠慢,连忙将在龙石镇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讲述一遍,让谢、范二人惊讶无比。

    “好,好,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想不到小友几乎凭一已之力破坏连花宫的阴谋,更是将那顾千花击退。”

    当听闻最近龙石镇所发生的大事后,谢殿侠大笑道。

    “小友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之高的武功,实属不易。”范正一有些感叹道。

    顾千花乃连花宫的三护法,武功自然不低于任何人,即使是数十年前围攻连花宫的一战,武林三老之一的黄内待,在单打独斗的情况下也奈何不了对方。

    更何况数十年后,那顾千花武功更是厉害,而李应天能以内功相拼,虽说两败俱伤,但内功上的造诣已不容小视。

    能得到德高望重的两位前辈夸奖,李应天顿时有些不自然了,他心里清楚知道,当天在镖局大会上,与顾千花内力相斗,若不是《偷星转月》的存在,李应天必败无疑,何来两败俱伤。

    可见连花宫的三护法顾千花内功之高,当真是深不测。

    “两位前辈过誉了,晚辈能一举击退连花宫的人,当中可少不了寇前辈的出手相助。”李应天谦虚道。

    “寇青此人正直,一向嫉恶如仇,当得知连花宫的事,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范正一点点道。

    李应天想了想,道:“两位前辈,晚辈斗胆问一句,数十年前武林中发生什么大事,为何连花宫要手段尽出残害武林中人士?”

    谢、范二人见此,不禁对视一眼。

    良久,谢殿侠才叹一口气,道:“此事的原由可不是三言两语便可说清楚,这不是什么秘密,既然小友想知道,罢了,要说连花宫如今为何要残害武林,此事便要由数十年年前说起……”

    原来,在中原武林中可是发生了一件大事,只因女干人挑起各门各派之间的争斗,让江湖在多年来厮杀不断,当时的武林当真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可谓是人人自危。

    而当时邪魔外道中人更是趁此机会出手,暗中杀害不少正派人士。

    最后,当所有人发现,这竟然是西域人的一个天大的阴谋,故意挑起中原武林人士的纷争,当中自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可惜,这一切发现的太迟了,若大的江湖已被西域人分裂。从此,江湖中除了中原武林外,还出现了一个西武林。

    各门各派自然不愿让西域人阴谋得逞,眼见武林已经分裂,为了破坏西域人的图谋不轨,为了收复已分裂出去的西武林,中原各派人士齐结一心,欲要收复中原的失地。

    可惜,武林已经历了多年的厮杀,早已是一盘散沙,人人居安思危,想要众人齐心协力谈何容易。

    最终一番争论后,中原武林决定推选一位武林盟主来号令众人。

    盟主一位可谓是人人互不相让,在经历数天的争论后,终于有了结果。

    当年的连花宫是中原武林数一数二的大门派之一,在武林中可谓是亦正亦邪。

    在盟主推选大会中,连花宫的开派祖师袁姥争抢着盟主之位。

    只可惜,袁姥此人心术不正,不将任何人放在眼内,甚至在武林出现混乱后,趁机出手将当年的仇家逐一灭门,不惜落井下石。

    众人自然不愿让她坐上盟主之位,不论正派亦是邪派人士纷纷反对。

    最终,盟主一位被无月宗的开派祖师白水寒所夺走。

    而正因连花宫无缘盟主宝座,袁姥在大怒之下,带领门下众人,对当初反对她的人一一杀害。

    中原武林推选出盟主后,正谋划着如何对西域动手,但没有人想到,连花宫为了报复,竟不惜对各派各人士疯狂屠杀。

    连花宫此举已犯下众怒,甚至不惜与整个武林为敌。

    白水寒得到此事后,怒不可遏,想要对付外敌,便要解决内患,当即连忙召集武林众人围剿连花宫。

    连花宫乃当年的大门派,其门下弟子千人有余,当中除去四大护法外,武功高强者多不胜数。

    这一战可谓是惊动了整个武林,持续一天的厮杀,连花宫里里外外满地尸首。

    连花宫大护法顾魁花被击杀,余下三位护法受伤,而袁姥更是一招惜败,被当时的武林盟主白水寒重伤。

    而连花宫终究是寡不敌众,纷纷逃走。

    围剿连花宫的一战,最终以白水寒带领的江湖众人士重创了作恶多端的连花宫。

    此战过后,伤亡惨重的连花宫可谓是伤筋动骨,门下弟子近乎被灭掉,已无法再与武林分庭抗礼,迫不得已从此退隐江湖。

    原本,围剿连花宫后,接下来便是对西域人动手,从而收回分裂在外的西武林。

    但事情却并不顺利,只因中原武林在西域人的挑拔下,相互残杀多年,再者,围攻连花宫一战后,武林各门各派早已元气大伤,若此时再对西域动手,那结果是必败无疑。

    故此,众人违背了当初的誓言,拒绝对付西域,而各门各派则纷纷选择休生养生息,来保住实力。

    如此一来,中原武林人士闹得不欢而散,而无月宗的开派祖师在一怒之下卸下盟主之位。

    “唉,万想不到数十年后连花宫死灰复燃,重出江湖再次残害武林。”

    最后,谢殿侠长叹一口气,道。

    范正一接着道:“如今的中原武林可谓是内忧外患,内有连花宫、圣教等邪派兴风作浪,外有西域异族虎视眈眈,若要江湖重归平静,实属困难。”

    此时的李应天才知道,武林数十年前竟发生如此之多的大事。

    连花宫以一派之力与天下人为敌,可见她们的实力有多么的厉害。

    而西域以及分裂开外的西武林,李应天更是从不曾听闻。

    这时,立于一旁的吴通忽然感慨道:“数十年的武林的确是一片混乱,每天厮杀不断,没有想到竟然是西域人从中作梗。可惜,当年只恨武功太低,无法为武林出一分薄力。”范正一连忙道:“管家不必自责,当年的武林人人自危,一个不小心便要丢掉性命。那时的中原各人士如同散沙一般,才会让他人有机可乘。”

    李应天沉吟道:“如今,绝不能再让武林陷入当年的水深火热之中了,否则,江湖永无宁曰可言。”

    谢殿侠笑了笑,轻捋着短须,道:“小友不必担心,如今的连花宫已不比当年,她们翻不什么风浪,不然绝不会躲在暗中弄一些阴谋诡计,早已亲自对各门各派大动干戈了。”

    “对了,范兄,当年袁姥被白水寒白老前辈所伤,似乎伤势过重,那时险些便要一命呜呼了,只是这数十年过后,不知她是否还活着?”谢殿侠眉头轻皱,迟疑着道。

    范正一不语,低头沉思,似乎在回忆当年围攻连花宫的一幕。

    过了良久,范正一才缓缓道:“当年的袁姥武功之高,在江湖中几乎无人难敌,更是已将连花宫的绝技《柔情幻影爪》练至炉火纯青的地步,双爪更是不惧利刃所伤。若不是白老前辈以银月针偷袭所伤,当年的一战怕是胜负难料了。”

    谢殿侠点头道:“的确如此,当年的一战多亏了无月宗的银月针。哈哈,袁姥若然大难不死,老夫便亲自前去请白老前出手便是。”众人听后,不禁点了点头。

    “转眼数十年即逝,恐怕白老前辈已有过百岁高龄了。”范正一似乎在喃喃自语道。

    李应天不清楚当年之事,自然不敢随意答话,坐于一旁凝神细听。

    此时的大殿,出现了短暂的安静,谢、范二人一言不发,似乎在脑海中回想着当年的一幕。

    “哈哈,小友近乎凭一已之力击退了顾千花实在难得。老夫等人在水门等地追杀连花宫的二护法顾银花,紧接着又在阳关一带击退了圣教的人,万想不到连花宫的顾千花竟出现在龙石镇。如今,甚至隐藏在竹州,无论如何不能让她逃走。”谢殿侠忽然笑道。

    李应天拱手道:“晚辈在得知此消息后,正准备动身前往。只是有一事不明白,这圣教为何要与连花宫一起祸害武林?”

    谢殿侠一听,不禁拍着桌子怒道:“哼,这圣教屹立在江湖中多年,是武林中第一大邪教,其门下弟子虽然甚少,但高手众多。而圣教多年来一直妄想称霸武林,老夫怀疑,此两大教派早已投靠西武林了,简直是中原武林的败类。”

    这时,李应天忽然脫口而出道:“莫非连花宫等人口中所提及的正是西武林的盟主?”一直以来李应并不知道盟主是何许人也。而中原武林并没有人坐上盟主的宝座,如今,当得知中原竟存在两大武林时,才想到当中的原因。

    “不错,西武林数十年来一直存在盟主的职位,可恨中原武林数年来犹如一盘散沙。”范正一摇头道。

    吴通想了想,道:“何不再推选一位盟主,共同对付西武林。”范正一摇了摇头,道:“此事谈何容易,不过,眼前最重要的便是解决连花宫以及圣教,不然,届时必定暗中使坏。”李应天点头道:“眼下已有不少正派人士纷纷赶往竹州,相信连花宫的人在劫难逃了。不过,眼看天色已晚,两名前辈不妨暂留一晚,明日再赶路,如何?”

    谢殿侠抬头看一眼漆黑的夜空,没有半点星光,月亮似乎躲进云里,外面乌漆一片。

    “也罢,如此便打扰了。”谢殿侠道。

    李应天笑道:“何来打扰,晚辈正求之不得。吴伯,快去安排酒菜,为两位前辈接风洗尘。”

    第二天。

    天才放亮,龙扬镖局大门外,众人相继翻身上马,策马扬鞭而去。

    吴通一人站在门前,看着众人渐行渐远的身影,最后消失在远方。

    良久,他喃喃自语长叹一声,轻轻关上龙扬镖局的大门。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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