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是种天大的屈辱,这要是传出去,他有什么脸面在外面做生意,在乡村里走动?
“畜生,你耳聋了是不是!”李七生咬牙切齿,不一会儿就气喘起来。
福生最终还是跪在了碧玉面前。
福生一跪下,碧玉转身回西厢房去了。
傻女突然哭了。
那是个令人不快的端午节,但就是这节日的晚上,种下了一颗苦难而快乐的种子,在碧玉的**深处。
李七生在碧玉进入李家大屋后的整个过程中,似乎对碧玉没有什么恶意。他不是那种好色之徒。但当他端着黄铜烟壶在乡村闲荡时,那些遗老们就会笑他有福,这把年纪了讨了个如花似玉的小老婆,那时就有两朵红云飞上他干巴的脸颊,他就一阵得意:“担当不起,担当不起。”人在一种愉悦的状态中会产生许多想象。所以,当李七生兴奋时,会像馋猫一样毫不客气地摸进碧玉暗香浮动的西厢房。
就在端午节的那天晚上,李七生因为下午收了一笔大账心里高兴,忘掉了早晨的不愉快,晚餐时喝了点糯米酒,就颠颠地摸进了西厢房。
西厢房很暖,暖中那种清香怪异极了。
碧玉没睡。
她不知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曾经暗恋的一个山里汉子来,于是内心不可抑制地涌动一股春潮。或许是因为早上的胜利使她晚餐时在李七生的哄劝下喝了酒的缘故吧,她在春情勃发之时敞开了自己的怀。
那洁白的胸怀是春天的原野,没有被牛羊践踏过的绿地。
李七生在昏暗的黄油灯下插上了西厢房的门,又在昏黄的油灯下透过蚊帐看到了碧玉的胴体。
李七生热血在沸腾。
他两眼放射出一种许久以来未曾有过的光芒,心中涌动着一股热气,那股热气在体内冲撞,仿佛回到从前年轻时的自如状态。
他觉得自己的阳物神奇地坚挺起来。
他朝那雪白的健康的胴体摸索过去。
他抱住了碧玉。
碧玉挣扎着:“不——”
但她很快就软了下来,她想起了早晨,想起了这个男人的那种维护她尊严的形象。
她闭上了双眼,由他去了。
他进入了她的身体。
他在冲撞。
山洪在他的体内爆发了。
碧玉在一种昏迷的状态中进入了人生最初的高潮。
不过,高潮很快地平息下来。
当李七生短暂的冲撞完事之后躺在她身边如一只死狗时,碧玉对他产生了厌恶的情绪。她想吐。
她使劲地一遍一遍用粗糙的草纸擦着下身。她怎么也擦不干净了,擦破了也擦不干净了。
她哭了。
泪水浸透了她的枕头,也浸透了她日后的道路。
这一切,贵生当然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