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祖宗十八辈,这万民伞的毛他也别想沾,他们不配!”
龚连生见华金起气成这般模样反而笑了:“队长,别呀,从没见你这般小气,哪能这么小气?你也太不厚道了。”
华金起竖眉道:“小气?厚道?这怎么就叫……”
话未说完,华金起陡然收口:“哥……,你……”
华金起突然间大笑起来,戬指连连点着龚连生:“你呀,你呀,你……”
龚连生也笑道:“人家隔山跨海的来了,咱大气一回又如何?”
华金起大笑不已:“好好好,哥,听你的,咱中国人今天就大气一回,就送他一把伞,不过,可不是万民伞,要送就送他一把回魂伞,一把大大的回魂伞,把他们的鬼魂送回他们老家去!”
龚连生:“这伞钱可得咱支队出。”
华金起:“嗯……,这个好说,按理说该咱支队出,不过,咱们支队不是没钱吗,就是吃饭不也是摊子饭,到哪儿都是指定了当地的百姓家来做,还得指定一家做几个人的饭,你说是不是?这伞做还是要让老百姓继续做,这一呢,咱们要是不去打塘湖,他们不也得照做?这二呢,如果是咱们来做,就起不到效果,说不定就走漏了风声,那时候吃亏的可不只是咱们,周围的老百姓也得跟着倒霉。”
龚连生连连点头:“队长,你这话说的好。我们什么事都不要问,到时候只负责擎伞、出人。”
华金起:“妙,就是为样。这个衔接工作还得你来做。”
龚连生:“这个你不要操心,我来做。”
也就是几天功夫,堪堪刚入六月,龚连生汇报:“队长,要做的事情我已完成。而且后天西村就要回国,如今只等你排兵布阵。”
华金起:“好!咱们就送他一程。”
华金起立即召开会议布置任务:“郑林昌同志,你带着一排一班全体成员,化装后,到多义沟西南角的河洼,你们的任务是准备策应进攻据点的战斗。”
指导员郑林昌:“是!”
华金起:“李允平同志,周庄西南侧约三里的地方有一个土坡制高点,你带着二排进占此地,一是警戒韩庄方向,二是牵制多义沟的二倭鬼子。”
副队长李允平:“是!”
华金起:“龚连生、李青、许长生、王统来、王厚田、李树森你们六位同志和我一起,咱们七人负责送万民伞,相机攻击,切记,一但进攻开始,一定要手疾眼快,不能手软,绝不给敌人一丝喘息的机会,不留一个活口,否则后患无穷。”
第二天,突击小队七个人各自化装成百姓模样,怀揣短枪,掖了匕首,擎了万民伞,于次日正午到达周庄据点门前,早见郑继续从据点大门中走出来,并且挥手打招呼,待这几个人走的近了,郑继续大声说道:“你们来的正好,我刚给几位太君做好饭,他们正在饮酒吃席呢。”
一句话,众人心中有数,各自窍喜不已。
龚连生擎了伞,一马当先就向里闯,守门的日本兵伸手一挡,欲把他挡在门外。龚连生双手擎伞直向那日本兵身上一推,日本兵身子微一趔趄,就这功夫,龚连生早伸手入怀拽出短刀,双手用力奔那日本兵腹上狠劲插入,连绞得几绞,那日本兵惨嗥声甫出,那六个已抢入门内,同时手内早摸枪在手。
果然如郑继续所言,十余个日本兵正在北屋平房内围着桌子吃宴席,外面一翻动静早惊了他们,他们果真训练有素,急掷了手中杯筷,夺门而出直奔对面炮楼枪室欲取枪。
他们快,李树森更快,一枪撂翻跑在前面的日本兵,那几个也是相继发枪,一轮枪声消失,已有六个日本兵倒在地上。李树森知道炮楼是关键所在,几步急向前,以身挡在了炮楼门口,以防有敌闯入其中。
此龚连生眼见那日本兵已无命可还,也弃了短刀,抢入院来。
小队长西村与那六个日本兵也是急了眼,随着那六个日本兵倒地的当口,已然欺到跟前来,有的手中早已握刀在手,西村手中更是操了一个木凳。
当先一个日本兵手中刀直指王统来,王统来眼疾脚快,右脚弹出,正中那日本兵握刀之手,刀便荡向一侧,随即落地。王统来不待身子站稳,上伸前探,手中刀急速递出,直指日兵。日兵身子急躲,王统来这一刀贴着日兵的衣服就刺了个空。王统来的身子本就不曾站稳,这一刀递空,身子就失了平衡,整个身子直向前冲过来,那日本兵见王统来的身子贴着自己的身子过来,急伸双臂,把个王统来箍个正着。
王统来借那日本兵一抱之力顺势欲站稳,可不等他站稳,日本兵双臂用力急欲把他摔倒在地。正在王统来吃紧的当口,华金起恰正赶到,见势不妙,急伸左手抄着了日本兵的一条腿,便向外扯,那日本兵此时正在拼命,浑身劲力迸发,双脚立的正稳,华金起这一扯便没能扯得动。华金起牙咬得紧,手动的快,右手抬处,直指着那日本兵的大腿胯骨,手指连扣两下扳机,随着两声响,那日本兵嗥叫声中倒地。这便解了王统来之困。
小队长西村,趁乱操着凳子砸向守着炮楼门的李树森。李树森见他势猛力大,急闪身躲避。如此一来,身后的大门就露了出来,西村要的就是这个,便直窜过去,径入室内。
李树森大急,知道事态的严重性。这西村外号大狗熊,可以说膀大腰肥,有的是一把子力气,李树森不敢跟近,怕受了他算计。只是一愣的功夫,早有对策,伸手自腰间拽出一棵手榴弹,扯了弦就向室内丢去,就在手榴弹刚要脱手还未脱手的时候他就后悔了,眼一闪,一个人早扑入室内,那身形太熟了,正是龚连生。
可后悔也晚了,可以说龚连生和手榴弹一前一后,也可以说几乎是同时飞入室内。
此时西村人已上了楼梯正向二楼上跑,龚连生身子急向前扑,正扑在楼梯上,西村的一只脚正在自己眼前,龚连生手伸处早扯了他一条腿,向后只一拉,西村跑的急,这一拉之下,又岂能站住?当即也仆倒在了楼梯上,龚连生用力把他自楼梯上扯下,这两个就纠缠在一起。
一声爆响,室内硝烟弥漫,两个各自吃痛,登时就松了手。龚连生左大腿被炸的血肉模糊,疼得他呲牙咧嘴,愣是忍着没喊出声来,可已是无力再站起来。
大狗熊西樯同样受伤,只是在此要命时候,求生本能让他挣扎着站起来,狠命沿着二楼向上跑,跑到二楼,他本意是要据楼居高临下反击,可一眼瞥见旁边窗户,让他立时改变了主意。
在楼下院中他眼见他的手下相继倒在地上,目前活着的只怕仅有他自己,凭一己之力想要据楼死守,那是绝对不能。
其实最要紧的是此时的西村已是心胆俱裂,再加上李树森的那枚手榴弹已经伤了他,他此时只求能够活命,又哪有心思死守?
炮楼西面依墙,墙外几丈远就是南北走向的津浦路。当初建炮楼本就是下控津浦路,只要从窗户跳下,就出了院子,那时当真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要说这西村反应也真够快,一眼看到窗户更不犹豫,纵身窜上窗,从窗户上挤身而出,直落墙外,摔了个趔趄,爬起身子,辨了辨方向,沿着铁路沟向南没命狂奔。
李树森眼见着自己的手榴弹和龚连生一同进了炮楼,心中那个悔,可是错已铸成,悔也无用,待一声巨响之后,李树森冲进室内,烟雾中见龚连生
第四卷绽放 第 4节-->>(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