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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十月中旬。
贾汪日伪军骑兵、步兵一百余人,在黄邱山套以北的侯孟包围了西区区中队。采取的方式是夜间行动,拂晓突然包围,展开攻击。
一翻激战,区中队终突出重围。
此一战,峄县县政府民政科科长赵静波牺牲。
此一战,区民政助理任钟祥重伤。
在此种情况下,邵涧幽与孙顺家、朱木石等人进行了商量。
邵涧幽:“敌人最近对我活动区域加大了进攻,我看有些反常。”
孙顺家:“就是冲着铁路飞行队来的。”
邵涧幽:“为什么?”
孙顺家:“为什么?你以为陈荣坡被杀只是偶然?我的邵大队长,你别忘了,陈荣坡只是我们的一个中队长。单从政治上讲,我们在座的哪一个不比陈荣坡的价值大?”
朱木石:“孙书记说得好。不过呢,要说从军事上来说,最近陈荣坡在敌人眼里的价值要比我们在座的任何一位都大。”
邵涧幽:“因为铁路?因为本月的两次活动?”
朱木石:“因为铁路。就因为津浦铁路。”
邵涧幽:“断了津浦路就是断了前方敌人的生命线。”
朱木石:“断了他的生命线,日军能不急?”
邵涧幽:“断他生命线的不只有铁路飞行队,北面还有铁道游击队呢。”
孙顺家:“铁道游击队,日军不是不想对付,只是他们没找到更有效的方法。”
朱木石:“提到铁道游击队,我有一点必须要强调,那就是铁道游击队可以活动的范围比我们要大的多,可入水,可进山。入水后,可以微山岛为依托与敌周旋,进山后可与大部队汇合,寻求支持和帮助。反观我们,这两点都没有。”
邵涧幽点点头:“不但没有这两点,而我们离徐州又比他们近,徐州是军事重地,敌有重兵在此,对我们的威胁也最大。”
孙顺家:“正是如此。”
邵涧幽:“所以,目前看来,我们最好是暂时不要在铁路线上刺激他们。”
朱木石:“正是。最关键的是咱们的铁路飞行队与铁道游击队的任务是完全重合的,这是重中之重。”
孙顺家:“而且两支队伍控制的地盘又是接壤的,这就没必要了,就是一条线的问题,谁断不是断?”
邵涧幽:“那就让铁道游击队来断。”
孙顺家:“对,我就是这个想法。”
朱木石:“徐州日军之所以没有对我们全力以赴出重手,一是他们的兵力不足,二是他们还不认为我们对他们造成了致命威胁。一旦日军认为我们对他们造成了致命威胁,我们必将再无在此地立足的可能。”
邵涧幽:“确实!上级领导给我们的任务也只是要我们在此地保留一支五百人左右的队伍,以备将来,如果无法立足,我们的任务就完不成了。”
孙顺家:“这才是上级领导给我们的任务。”
邵涧幽:“看来铁路飞行队该取消了。”
孙顺家:“取消!”
朱木石:“取消!”
至此,运河支队领导与峄县县委领导达成了一致意见:取消铁路飞行队。
此令,当即执行。
三十年,十一月初至十二月末。
五万日军对鲁南和鲁中山区进行第三次扫荡,抱犊崮山区的活动范围被大大压缩。
在此情况下,峄县县委为了加强县委县政府的军事力量,特作了一次军事力量的整合。
把东区马会黄领导下的区中队、西区丁广英领导下的区中队,以及褚雅星发展起来的队伍整合为了峄县县大队。
经上报并获军分区批准后,由县长朱木石兼任大队长,褚雅星、李明和为副大队长,花如景、程泮芹为正副教导员。
三十年十二月八日,日本人挑起太平洋战争,美国人参战。
下旬,峄山支队梁茵霞因事来峄县县委,朱木石见了大喜。
忙完公事之后,朱木石低声道:“孙队长最近情绪如何,稳定吗?”
本来还笑容满面的梁茵霞闻言当即收敛了笑容,看了看朱木石,微微长出了一口气,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朱木石:“我明白了。这种事放在谁身上也好受不了,何况景雨是这么要强的一个人。”
梁茵霞这才说道:“事里里外外都坏在那个孙茂渠身上。”
朱木石:“家族里的人和事牵着,有时能成就好事,有时偏就坏事,这不是景雨能决定的。”
梁茵霞:“你说这话我认,今年夏天周营据点的孙晋德带着几十个人能反正投奔我们,还不是有着家族这层关系扯着,信得过我们支队长?”
“还有上次这个孙茂渠,说是投降,又不让打乱编制,结果带着队伍集体叛逃,要不是这个事,他也不会被牵带着从运河支队长的位置上下来……”
朱木石略沉默了一下方才说道:“上级进行人事调整,自有全面考量,是正常工作,我们不必在这方面揣测。”
“不过,这次,景雨的心里压力就大了,一方面孙云明是他族叔,又是他的副支队长,另一方面孙茂渠也是他族叔,且又是叛离我们的,作为副支队长,孙云明不管因为什么把自己的队伍交给这样一个人,都算得上是背叛,从领导的角度来说,景雨他都脱不了干系。”
第五卷 受挫 第13节-->>(第1/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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