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魏晋之士流传下来的清谈之学。
嘴炮他们还行。
但真要经世实践,牵条狗来都比他们强。
所以道学很明智的至今都没有发声。
但朱向文想走,陆景却不让。
陆景抬手一挥,周遭天地元炁顿时化作无形牢笼锁住朱向文。
朱向文眼神不善:“杀了孔府三位不够,还要杀我?”
陆景不急不躁:“朱先生,还有道学的几位先生都还不曾表态呢。”
他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只要这群人表明态度,立下血誓。
陆景也不会跟他们为难。
朱向文冷哼一声:“表明态度?你的学说要挖了我们的根!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那自然是不死不死不休!”
陆景瞬间接话:“好!”
“好一个不死不休!”
陆景看向道学那几位:“诸位也是这个意思?”
道学那几个打算趁机过来摸鱼刷声望的当时就有点怂了。
妈的朱向文你脑缺啊!
跟这杀才这么横干什么?
你个老小子所在的理学是大虞朝廷认证的官学,是天下选才必用的学说,与大虞朝廷深度绑定。
本身也是大虞王朝内的既得利益者。
你跟姓陆的必须拼个你死我活,关我们这群平时摸鱼的什么鸟事?
焯!
道学泰斗谢灵丘眼珠子一转,就拉住自己身边那两位友人说道:“我们与心学一般,只愿归隐研学,不愿过问凡尘种种。”
然后谢灵丘等人就非常识趣的以诸圣之名,立下誓言。
这誓言是一种约束。
但反噬的代价却也没那么大。
不过陆景不在乎。
他只要一个态度。
若是他们将来反悔了,那自己再动手,再中洲舆论中也算是师出有名。
于是再谢灵丘等道学文人立下誓言后,陆景变放任他们离开。
于是,这白云之上就剩下理学,孔府两派的学子。
陆景扫视这些人说道:“朱先生虽然德高望重,但也不能代表所有人。所以我给诸位十息的时间,让诸位文人好好考虑考虑,是不死不休,还是与我同列,又或者置身事外?”
朱向文气的怒发冲冠:“陆景!你这是置君子于危墙之下!”
陆景不搭理他:“十。”
“九。”
“八。”
沉吟中的许多读书人在那平稳且淡然的数数下感受到了愈发紧迫的紧张感,于是纷纷交头接耳。
“七。”
“六。”
读数过半,顿时有一拨读书人站出来表示他们这些人愿意置身事外,一心研究学问。
陆景笑了笑,允许他们离开。
其实这些读书人不像心学和道学那般成体系,可以靠着有大佬罩置身事外。
他们身为理学和孔府学子,却在此刻置身事外,看似两边不得罪,实际上却是两边都得罪了。
陆景记下这些人,往后是绝对不会录用的。
陆景继续读数:“五,四,三……诸位,时间不多咯。”
朱向文怒极而笑:“好好好!好一个霸道的陆景!”
陆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