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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会说，告别这两个字。
然而面对死亡，魔主却显得很淡然，甚至从容不迫。
陆川将杀生回鞘，点点头：“你也回去吧，没太大兴趣。”
魔主摇了摇头，拒绝了陆川放自己一马。
“犯了错就要弥补，我犯的错，只能用这条命去填了。”
大军损失过半，最精锐的禁卫与地龙魔人两支大军全灭，魔域的根基被动摇。
这样的损失，恐怕要几万年才能补回来。
这一切，魔主都认为是自己自大引起的后果。
如果在那二十多万士兵自爆之前，他能够开启领域，就能保住剩下的大军。
只是这世上哪有如果二字。
魔主是个骄傲的人。
骄傲的人不会容忍自己的犯错，更不能容忍自己的失败。
他决心为自己的错误买单，用这条命，去跟陆川拼一下。
“求死！”陆川挺直了身体，算是对魔主的一种尊重，“可以，我等你。”
陆川向来没什么耐心，现在愿意等魔主，说明从心头他已经认可了，这个骄傲的人。
“多谢。”
……
魔主回来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人，一名戴着面纱的女子。
陆川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是很明显，他们要死在一起。
女子看着魔主甜甜的笑了起来，开心整个眼睛都快眯起。
他们牵着手，不再分开。
就像小时候她牵着他，走过繁华的魔都大街。
只是那时候他的手小小的，她可以轻松的握住。
现在他的手已经很大了，能够很轻松的握住她的手。
相处数万年，他们在这一刻终于放下一切，走到了一起。
时间无言，却解释了一切。
没有人知道这一夜，最后发生了什么。
人们只知道，这一夜有一名贵公子，在这个漆黑的夜，走向了魔域的百万大军。
天空的雷劫被斩破，数百万的魔域大军没了踪影，幽泉之眼被重新封印。
天元大陆逃过了这场大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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