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景延月见他们这样,反而平静了下来。
平心而论,她对大衍并没有太深厚的感情,从军绝不只是为了保卫大衍,更重要的是,手里有了军队,她才在这个世界上拥有保护自己的话语权。
没有武力的支撑,景延月就算再努力,也只能作为一个“低贱的商女”任人宰割,就像老夫人对原主做的那样。
“我知道各位不信我一介女流领兵打仗的能力,”在鼓动人心上,她作为将领,一向很擅长,“等拿到军令,我必然不会叫大家失望。我手下的兵,都得全须全尾的回来!”
她这话说的激昂,众人不免被她感染,虽然不会被一两句话说动了心思,但只要她拿了军令,军营里演示一番,便知分晓。
更重要的是,将士出征,谁不希望平安回到故土?
黄大浩得了准信,时候也晚了,便带着沈家旧部准备告辞:“夫人,属下们等您拿到军令的这一天。”
景延月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心底的怅然消逝了些许。
第二日,沈毅钧居然又来了。
“没想到夫君居然还有兴致来我这。”景延月有些诧异,昨夜丢了那么大的人,沈毅钧居然还没有死心,倒不像是他的性子。
果然,沈毅钧脸上带着冷色,并没有昨日演出来虚假的温柔,此时开口,语气也颇为强硬:“你以为我想过来?”
他冷冷地把一张纸甩在了景延月的面前,开口道:“你可以滚出去了。”
景延月勉为其难的捡起那张纸,看到用红色朱砂写就的大大的两个字——“休书”。
沈毅钧不愧是探花郎,字写得果然不错,就是不知道他这样虚伪的人,怎么能练出这样有风骨的字?
“不知我犯了哪条错,让夫君休弃我。”景延月捻着那张纸,小心翼翼地收在了怀里,“官家昨日才令人去礼部登记了我与夫君的婚事,今日夫君休妻,不知道的,还以为夫君是不满官家呢。”
笑话,休书那么大的热闹,景延月肯定要收在手上,回头拿出来将沈毅钧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