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可也!”
确如秦瑱所言,敌军不行动,现在他们也摸不清吕布的路数。
动起来,看清楚也好再商议。
张飞听着,一阵皱眉道:
“我军今夜拔营,岂不是要夜间行军?”
“吕布若有歹心,趁势突袭如何是好?”
“他不敢如此,也没必要!”
秦瑱摇了摇头道;
“吕布军之所以如此设计,就是害怕背上攻击友军之名。”
“不然完全可以不给钱粮,直接出兵。”
“现在他已经定计,见我军要走,高兴还来不及,那里会追!”
“我军只管今夜离去,直往彭城,吕布若要动手,多半会在彭城境内!”
“原来如此!”
张飞听到此处,不由咧嘴一笑道:
“亏得有军师在,不然如何知晓敌军谋划啊!”
他现在是越发佩服秦瑱。
要是没秦瑱,就这些算计,他们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躲。
而刘备听到这里,又忙问道:
“既是我军今夜便走,是不是要去城内辞行一番?”
“无须辞行!现在我军与吕布军只差撕破脸皮,那里还要顾及礼仪!”
秦瑱对刘备解释道:
“我军悄然离去,正是示敌以弱!”
“吕布见此,知我军心怯,以为我军慌乱,自会以为得计!”
“他们依计行事,我军才好安排!”
刘备听着这话有道理,点头应允。
是夜,刘备军二更造饭,四更出营,一夜之间拔营而去。
直至天明,吕布军探子方才发现,直入城内来报。
吕布刚起就听到了刘备军离去的消息,急忙招众人前来议事。
大清早上,陈宫也换上了新的衣装,高冠褐衣,一副冷肃模样。
听到吕布言说刘备军离去,陈宫抚须一笑道;
“敌军露怯矣,刘备军必是心中有鬼,不然不会如此仓促!”
吕布早听陈宫推断,心中先入为主,自以为刘备正是专为粮草而来,冷声道:
“吾本以为刘备仁义,不想这大耳贼当真如此奸诈!”
“亏得公台谋划,不然此次当真要为此人所欺!”
“如今刘备已走,我军是否立刻出兵?”
陈宫听此,并未回话,而是看向杨奉等二人道:
“我军昨日商议之后,意以魏续将军一同出兵,不知二位将军谁愿前去?”
杨奉二人互相看了看,最终还是由韩暹上前道:
“末将愿往破贼!”
“此言大善!”
陈宫闻之,回头对吕布拱手道:
“温侯,我军正可今夜动作,追出城去!”
吕布抚须皱眉道:
“敌军昨夜就去,我军何不现在追击?”
陈宫摇头一笑:
“非也,敌军必是心知我军谋划,已然慌乱,欲此急行而去,让我军白日追击!”
“可我军不可自乱阵脚,他军中有大量辎重,必行不快。”
“我军先让行一日,他也行不远,不当因此暴露我军行踪,以免落人口实!”
见陈宫说得头头是道,吕布也点头应诺下来。
于是又等到了夜间,魏续悄悄带着陷阵营出城,与韩暹带上了十日粮草,换上了已备好的旗帜,朝着西方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