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还望温侯恕罪!”
吕布见其如此,心想就你病成这样还无大碍?
可别病死在这军中,那刘备可就亏大发了。
心中如此想着,他表面却是摆手一笑道:
“先生不必如此,我看先生病体未愈,玄德之意不差,是该好生将养!”
秦瑱听着,笑而不语,又咳嗽了几声,转向了孙策和周瑜笑道:
“我见二位,必是吴郡孙郎,庐江周郎!”
“久闻二位之名,不想今日方才得见,请恕不能全礼之罪!”
言语说罢,悠悠朝着二人行了一礼。
孙策周瑜见之,自然连忙回礼。
回完礼罢,周瑜心中就是一叹,他本来还想借故探探秦瑱口风,看看能不能揭露秦瑱身份,引刘吕两家生怨。
没想到秦瑱会如此出场,这般模样,他倒是不好发难了!
所以,这人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
若是真病,也就罢了,若是假病,那这人又在谋划什么,他是真有些看不清。
思虑及此,周瑜便上前笑道:
“瑜若早知先生如此,定然不会让刘使君招先生前来献计。”
“先生病体之中,不知还能出谋划策否?”
看着周瑜那和煦的面容,秦瑱扭头一笑道:
“哦?敢情是周郎要在下前来献计?”
若是刘备叫他前来,那是他的计划,要是周瑜叫他前来,那可就有得说道了!
刘备见之,上前便将方才之事说出,而后道:
“正是公瑾提起军师,我等方才将军师唤来,不知军师可有破城之策?”
“原来如此,周郎竟然如此看重与我?”
秦瑱回头看了周瑜一眼,心中越发警戒!
周瑜如此,显然不是偶然发问,是准备搞事情的。
还好他提前装病,不然还真有点难应对。
如此想着,他笑容越发灿烂,对周瑜道:
“吾料不该如此,禾在兖州,便常听说周公瑾有经天纬地之才!”
“再者,前闻公瑾尚在袁术麾下,必对寿春之情知晓详尽,如今竟是无计可施,莫非是专门要寻在下前来献丑?”
刘备、吕布闻此,不由皆是一异,他们倒是常听周瑜的乐律之名,还真没听过周瑜有经天纬地之才的说法。
但秦瑱如此言说,自不会毫无根据,也即是说,周瑜在藏拙!
而周瑜见状,眼中流出了一丝惊色,他本以为秦瑱在明,他在暗处,秦瑱应该不知道他这个‘无名小卒’才对。
怎么看秦瑱这模样,似乎对他很了解?
而且秦瑱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捧杀,若他承认有计,吕布必然生怒,若他否认有计,那秦瑱可能会再度发难。
如此想着,他只得尴尬一笑道:
“先生这是何言,若说取城之策,思来思去,拙计总是能有几条。”
“但在下思虑,有先生大才在此,不当在下献丑!”
“公瑾必是藏拙不出!”
不等周瑜否认,秦瑱就回身一笑道:
“也罢,即是公瑾藏拙,咳咳咳在下便献一计就是!”
他说着,来到了寿春城前,装作看了一眼,回身便对众人道:
“说来在下到有一计可以破城,然则此计有伤天和,就怕诸位不敢行事!”
听得此言,吕布便即笑道:
“先生这是何言,袁术篡逆,据城于此,我等伐之乃大义所在,有何不敢行事?”
孙策和刘备听着,自是眉头一皱,什么计策才会伤天和?
唯有周瑜见此,神色一变,沉声道:
“先生莫不是欲掘淮水淹城?”
他这话一出,众人面色亦是一变,唯独秦瑱笑道:
“可见公瑾并非无计,乃是不愿告知而已咳咳咳。”
“为今我等患处,无非纪灵不与我等交战,即是如此,我等便引水灌城,逼他出战,他若出战,此城安能不下!”
“定是公瑾不愿当这恶人,倒让在下来当,是也不是?”
周瑜听着此言,突然有种内心被探知的感觉。
就如秦瑱所言,他确实想到了这个办法,但是还不想告知刘备等人。
没想到竟然会被秦瑱直接给点了出来。
这人是真的会探知人心,还是在故意诈他?
看着那张和煦的笑脸,他心中不详的预感,越发强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