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之外,还有机会遁入山中。
没想到秦瑱进军同时,竟然还将他们的退路给死死堵住!
这要是他们起了一个异心,那可就真的没有生路了!
想到此处,陈策便对赵云叹道:
“早闻军师用兵了得,如今见之,果有神助!”
“我等不知好歹,竟欲与贵军相抗,属实愚昧不堪”
他如此说着,一众头领皆是点头。
赵云见状,自是笑而不语,索性令人将此事告知秦瑱。
秦瑱正在山外,听到赵云信报,也是欣喜,索性带领兵马一路朝山内行来。
及至寨外,就见寨内贼人已经纷纷卸下兵甲,再无威胁。
如此入寨之后,见陈策请罪,又安抚了一阵,就直接表态道:
“吾曾言之,若尔等卸甲归降,不仅无过,还有归顺之赏。”
“如今尔等归降之心甚诚,吾也不会怪罪。”
“吾已上书明公,表汝为别部司马,尔等麾下众人,皆有封赏!”
“只是我军军规甚严,尔等须得时时自省,休要以身犯禁。”
“至于汝麾下所部虽多,却有诸多老弱病残,须当精简,择其精锐,新建一军为汝统领!”
他这一阵大棒打完了,又给了一把甜枣,顿时让陈策等人喜出望外。
他们本以为秦瑱即便不清算,也该喝骂几句。
没想到秦瑱会如此和蔼,不仅不打不骂,还与他们各自封赏!
能当朝廷官员,谁又愿意在山上当贼呢?
故而这一套下来,众人便即再无反心,尽皆安心做事。
如此到了夜间,又见桥蕤领军提着叛逃之人头颅归来,心中对秦瑱自是又敬又畏,不敢有丝毫逾越。
秦瑱见之,便令麾下宰杀牲口,大宴一场。
及至第二天,他便领军行出,令陈策固守山寨,装作还在抵抗之势。
陈策不解,问其缘故,秦瑱便道:
“因吾此番前来,不止为服尔等,还需平定庐江!”
“如今尔等虽降,刘勋却仍在皖县,当做出对峙之势,以轻慢其心。”
陈策听得缘故,又是一阵叹服,心想秦瑱一心二用他都不是对手。
要是全力攻打山寨,他那里还有机会反抗?
抱着这种心态,他便再无其他心思,带着兵马安心在寨中屯驻。
不仅如此,每天还会亲自点卯,将寨中情况一应报给秦瑱知晓。
他如此行事,自然省了秦瑱不少事情。
见其颇为懂事,秦瑱自也暗自点头,心想陈策此人颇有勇力,虽无甚谋略,培养一番却也可用。
兼之有情有义,倒是比梅成这等货色更有前途。
这样想着,他也不再过多干涉寨内之事,只等来日庐江底定之后,再行安置。
另一边,梅成自被打了一顿板子之后,便在榻上躺了几日。
又因他密告梅乾,可还未见梅乾受到惩戒,心想或许事败,自是惴惴不安,又托小卒询问桥蕤梅乾之事。
桥蕤见得梅成如此,心中更是鄙夷,但因秦瑱之事还未妥当,只得按下心中不悦,遣人回复道:
“我已密报军师,然军师言说尚未有实据,不可轻动。”
“当等到庐江大定之后,方可寻机惩戒!”
梅成听得此言,总算是安下心来,又听秦瑱屡次调兵遣将,已然大败陈策,心中自是焦急。
心想自己已然照秦瑱之言做了,何以现在却又无声无响?
眼下正是立功之时,若是再不用他,来日哪里又有立功之机?
他心想悄悄下榻去问问秦瑱,却又怕秦瑱恼他叨扰,一时间满心患得患失,实难安心。
这一日好不容易可以下榻行走,他思虑再三,便决定前去再见秦瑱。
不料才刚起身,便听营外有故人来见。
梅成一听这个消息,便即大喜,暗道:
“定是刘勋派人前来,待我哄了他回去,大功便可得矣!”
想到这里,他便按下了激动之心,又令人去将营外故人唤来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