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明鉴,我那小院中,并非我一人独居,还有另外一位朋友与我合租。镇西将军去我租住的小院,也不过是接妹妹回府。试问,我若真与镇西将军有私情,镇西将军又怎么会带妹妹一道?……当时秦安伯确实有所误会,但镇西将军已经向秦安伯解释过了,巷子里也有零星街坊在,可以当证人。”
顺天府尹暗暗点头,这外室女子说话有条有理,确实比秦安伯夫人那毫无证据只有指责的话,要可信得多。
秦安伯夫人双目红肿,满是厉色,哑声道:“你这意思,就是说伯爷的死,跟你们没关系?!那伯爷又是被谁所杀?!”
安宁歆脑子里闪过了许多纷杂念头,但最后,她还是伏在地上,强忍着情绪,同顺天府尹道:“……大人容禀,秦安伯之死,确有蹊跷。民妇不是捕头,不懂断案,但,今日下午民妇之女光天化日之下被人闯进院子掳走,半夜又有秦安伯在外被杀,民妇私以为,许是近些时日流窜京城的那股流匪所为。”
顺天府尹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些时日他本就因着流匪的事,忙作了一团,甚至还跟兵部借了兵去剿匪,可是都一无所获。
然而眼下又多了桩秦安伯被杀的案子!
秦安伯府虽说不是什么豪门权贵门第,但怎么说也是个勋爵人家——堂堂勋爵在顺天府的治下竟然被流匪杀了,这就够他焦头烂额了!
秦安伯夫人想起什么,红肿着双眼,狠狠瞪着安宁歆,冷笑一声:“你说是流匪就是流匪?!就那么巧,流匪掳走你的女儿,又杀了你门外的伯爷?!”
安宁歆死死咬着唇,一张脸白的像鬼,极为艰难的吐出几句话来:“……五年前,秦安伯与一群朋友剿灭了一伙山匪,救出了我。当时,那山寨的二当家掉落山崖,生死不明。眼下京城又在闹流匪,我怕是……”
秦安伯夫人想到什么,脸色也是微微一变。
若真是如此,那流匪寻仇,杀了秦安伯,似乎也是合情合理!